我费心打压。”沈文宣看向他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点明朝堂两派之争。
二皇子:“你——”
“够了!”崇信帝猛得拍了一把桌子,朝堂静音。
二皇子拼命想在沈家头上扣屎盆子反而让崇信帝偏向相信沈家是无辜的,同时更加厌恶夺嫡之争,他还好好地坐在龙椅上,任何人都不得乱动!
半晌之后,崇信帝沉声道:“老二,朕看你今日陈情激昂,颇有挥斥方遒之意,可见你十分想参与朝政,朕便免了你半年禁足,准许你每日上朝。”
二皇子一喜,还未谢恩便听崇信帝接着道:“老七,你上前几步。”
“西南五州损毁严重,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户部已经准备好赈灾银两,就由你担任钦差大臣,替朕安抚好西南。”
七皇子一懵,愣愣地接过皇上印上玉玺的圣旨。二皇子却嫉妒地想要发疯,想要开口反驳却被赫丞相紧抓住手按了下来,得了点儿甜头就莫要再得寸进尺,分寸最为重要。
让二皇子参与朝政是因为傅家重创,给二皇子一脉的补偿,而让赈灾这样的肥差落在初次上朝的七皇子头上,本质还是扶持七皇子,若他这次做得好,便可在朝中立足。
沈文宣瞥他一眼,这皇帝虽说不喜党派相争,但制衡的事一样不少做,若他真想朝堂宁静,将七皇子按下去,专心培养二皇子即可。
安郡公主声音嘶哑:“皇上,我傅家之仇......皇上——”
“朕知道,”崇信帝从龙椅上站起来,“巡防营长祁连,由你彻查血莲怪贼一事,同时肃清京城内的乞丐,一个都不能留!”
肃清——或赶或杀。
祁连握紧手,低声应是。
傅彦睿到底是崇信帝宠着长大的,傅侯爷又是十几年的纯臣,崇信帝看着安郡公主憔悴的脸于心不忍,缓声道:“将彦睿的尸身停灵在天坛两日,接受圣僧洗礼,傅侯爷伤好之前就不要上朝了,朕派太医每日看着。”
安郡公主闭眼失落至极,但还是强撑着道:“......多谢皇上。”
下朝。
沈文宣悠哉地走去天坛继续静坐,傅家的动作很快,傅彦睿的灵柩不久便被抬了上来,沈文宣特意瞥一眼里面毫无生机的人,没心没肺地笑了。
邵有礼却感觉冷得很,默默离那台灵柩远一点儿,沈文宣坐在他旁边,道:“多谢大人刚才出手帮忙。”
邵有礼:“无事,都是七皇子的人,自应互相扶持。”
沈文宣停顿了一会儿,试探着道:“那七皇子赈灾一事......沈某在西南有些人脉,或许能帮上些忙。”
“......这倒是不用,”邵有礼瞥他一眼,尴尬一笑,“七皇子赈灾会有户部的人从旁协助,这件事就不劳沈大人操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沈文宣余光看向他,他自曝西南有人本就是冒险,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沈文宣收回那一丝热情,闭紧了嘴。
忙可以互相帮,但若真触及利益,他与这七皇子的外家终是两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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