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梁:“......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崇信帝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么说朕便信了,不过你这儿子确实还需要打磨打磨,可不能总是有你这个父亲在后面护着。”
下一息眼神忽然一变:“朕记得前些时候宁国公的腿不小心摔断了,听宁嫔说,你老还时常受其他旧疾病痛折磨,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非情况特殊,朕早就准了你解甲归田,如今西南已定,宁国公可有再留的想法?”
这是要削宁家兵权,一门两将军终是让皇帝忌惮。
宁维梁预料到了,皇上疑心重,怀疑完赫丞相就要来怀疑他,若他此时不答应,别说会耽误宁简的前程,就连宫中的宁嫔和太后恐怕都要不好过了。
“末将正有此意,”宁维梁跪地道,“末将老了,早已厌倦了战场上的打打杀杀,趁此卸下担子,到府中颐养天年实乃末将之幸。”
说完便自觉解下身上盔甲又整整齐齐地理好,虽心中不舍,但也只能连同身上的兵符一同交了上去,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
崇信帝心中满意,让人将他手中的兵符拿上来,面上十分大方:“宁国公也是平叛西南的功臣,朕不能厚此薄彼,特封你为骠骑大将军,准许你不用回归故里,就在京中养老吧。”
“谢皇上!”
话说得真好听,不过是想把宁家安排在眼皮子底下好掌控罢了,而且骠骑大将军只是个虚职,比不得镇南和镇北将军这样实打实的,凭兵符便能调遣军队,他宁简在北方戍边多年也只是个参将,而且战果累累,凭什么这两人捷足先登?
不仅如此,他此次平定京城也未得到什么实质的嘉赏。
宁简憋着心里的气握紧拳头,一腔为君心不禁有些动摇,偏心也不带这样偏的,他们宁家为大庆征战多年,到头来竟然比不上两个新进的毛头将军!
别人立了功是赏是封,到了他们宁家这儿倒是成了罚。
宁维梁知道宁简不服气,暗暗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两把,让他忍了,迟蓟叛乱,当年的圣旨又被抖落出来,皇上明显想要肃清当年留下来的势力,重用新臣,他们这时候闹无异于引火烧身。
葛武成和张寇简倒是喜乐,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心思,眼巴巴地等着皇上将兵符拿出来。
另一边,钟粹宫,赫皇后拿着那张印有血莲的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熟不知已经看了多少遍,恐怕已经熟记于心,但她还是魔怔了一样眼睛从纸上拔不开。
“娘娘,”桃红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道,“前面传来消息,说是赫丞相提议将叛乱的边境军一一杀尽,以儆效尤。”
“杀尽?”赫皇后脸色扭曲地笑了一声,眼中的恨意和执念满的都要溢出来,“为了保赫家,如今当然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说杀尽,他巴不得我赫家十几年前就绝了门!”
桃红吓得一抖,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这道消息发得实在是巧,上面的玉壁印记也极其逼真,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赫皇后看上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真的。
心中气急,但余光瞥道殿内挂着的白绫她又畅快了些,得意道:“老四的丧期还未过对吧?李缅这个老东西怎么都想不到老四是本宫杀的呵呵呵呵,要怪就怪老二蠢,谁让他非要去耀武扬威一番,若不这样,怎么会有一出兄弟相残的戏码给李缅看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桃红一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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