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浴血,便听到这奇怪的响声,一声接一声的,不禁满脸问号。
“有人在放鞭炮?”他问向一旁的副将。
副将也是不解,含含糊糊地说道:“有可能,今天不是除夕吗?”
宁简拧眉,呸了一口:“他奶奶的,这都快过成鬼节了还放个屁的鞭炮,走,听我召令!活捉迟蓟,保护圣上!”
“活捉迟蓟,保护圣上!”
“活捉迟蓟,保护圣上!”
沈文宣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梅开二度一回,浣衣局的火还没灭呢他就回来了,心情很不爽,面无表情地抬枪对着叛军的头一嘣一个准,旁边两个人有些插不上手,只能杀杀逃跑的禁军。
禁军和巡防营的人少得越多,往后填补的时候沈文宣才能塞进更多自己的人,无论赵二还是言起哪一个被选为九门提督,也能尽快培养出一批死忠的属下。
“公子。”旁边的护卫小声道,枪杆指向右前方,沈文宣眼角余光瞥过去,在不远处的走廊上跟人厮杀的好像是迟蓟。
以一人对一群,头上的发箍也掉了,披头散发,杀的像是个疯子似的。
沈文宣看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分奇怪,保护皇帝的是禁军,出叛徒的也是禁军,难道他就没想到要留下几个不明着造反的,留下踪迹好让他找上逃跑的皇帝一举杀掉吗?
这么一想,奇怪的点儿更多了,若是真想杀了皇帝,让禁军悄悄来做成功率岂不是更高?
搞得这样大张旗鼓,若是败了可一丝退路也无。
沈文宣见他一人抵挡不济,被几把刀压着单膝跪在了地上,心思一动,抬枪扣动扳机,杀了逼他逼得最紧的几个人,其余两个护卫一看,也纷纷开枪射击。
不一会儿,迟蓟身边就空了,他抬眼看过来,眼底血红,穿着一身沾血的铠甲,颇有几分英雄末路的味道。
“公子,宁小将军的兵赶过来了。”一旁的护卫提醒道。
沈文宣从梁上站起来与迟蓟对视几眼,转身道:“走。”
收枪跳下房檐,上马飞奔出宫,远处有敌便开枪,近处则直接上刺刃,温热的血溅在面具上,其上的红莲像是魔物,贪婪餐食,血红刺人眼,一如鬼怪。
纵是前方有千军万马,于他也如浪浪坦途。
那一晚,枪声响了半夜,血染半个京城,等黎明到来之际,好像从地狱转到了人间,无论是厮杀的官兵还是躲避的百姓都有几分恍惚。
迟蓟被活捉,已经被押入了大理寺的地牢候审,官兵忙着收敛尸体,此时天空雾蒙蒙的,街道一空,不复往日繁荣,徒增萧瑟。
宁简站在一排排盖着白布的私人面前,一一查看他们的伤口,无一例外,致命伤都是由一个圆形的洞造成的。
大夫拿剪刀将小洞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他:“将军请看。”
宁简接过摸了两把,就是个锥子头的铁壳,这样的东西就是把人砸伤都难,是怎么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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