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罪。”
赫皇后翻过一个白眼,狐狸精。
“老四不是这个意思,那汐妃岂不是这个意思?蠢笨如猪的无脑宫妃,定是你教坏了弼儿,好让他们兄弟之间心生嫌隙。”
汐妃吓得一抖,急于解释:“皇上,我——”
“行了,朕还未开口说什么,你们两个后宫妇人倒是对朝政上心得很。”崇信帝警告地看了赫皇后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宫妃,半点儿气量都没有,尽给外臣看了笑话。
赫皇后收敛一笑,不再多言,对着他倒是乖顺,崇信帝心头的火气这次稍微降了些,转头道:
“汐妃也是,不敬尊长,前些日子刚罚了你,竟是半点儿长进也无,坐下吧。”
汐妃朝皇上福了一礼,又向皇后福了一礼,委委屈屈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只眼神瞟了李弼一眼,让他莫要再多话。
皇上既然放了她出来就是不追究他们这一脉,先机已失,若是再想在这件事上扳回去,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只会惹皇上厌烦。
李弼抿紧唇耍气似地饮下一杯酒,心中不甘心。
这皇帝批评人还真有意思,沈文宣想着,明明起头的是四皇子,却只骂两个宫妃,呵,一嘛,女人如衣服,儿子如手足,疼着呢,二呢,恐怕皇上也认可四皇子说的话,为避免二皇子和四皇子手足相争,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迟蓟身上。
有趣,护犊子护到这份儿上也是不多见。
焦诗寒本就着碟盘安安静静地吃太后夹给他的菜品,听对面席位争吵又听圣言,出于好奇悄悄抬起头看了几眼刚刚说话的几人,自进宫以来他一直恭恭敬敬地守着规矩,说话时只低着头从不直视上颜,此时匆匆瞥过一眼就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却突然在皇上的面容上定住了。
......怎么...这么像?
他恍惚了一阵,愣愣地看人的时间太长,惹得崇信帝看过来,视线一瞬间对上,焦诗寒心中一凌,忙低头吃东西掩饰。
“这位是?”崇信帝疑道,瞥到太后竟然一直抓着他的手,奇了一声,“我怎么说太后今日神采奕奕,原来是寻了个可心人,此双儿面貌非凡,不知太后是从哪寻来的?”
沈文宣手中的杯盏一顿,猛得看向他,这老皇帝什么意思?
“怎么?”太后笑了一声,颇为嘲讽,“皇上的后宫里可是又缺人了?就连我身边的人都要瞧上一眼不成?”
崇信帝一笑:“太后误会了——”
太后:“我可不敢误会,我宁家好好的女儿家不就被皇上看上了吗?白白在宫中蹉跎大好年华,皇上如今可是连瞧都不想瞧,竟搁置一旁置之不理了。”
她说的是头一年入宫的宁嫔,崇信帝看了一眼远处的宁兰芝,抿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太后不客气地“哼”了一声,转头轻柔地抚了抚焦诗寒的背,看把孩子吓得,脸色都白了一分。
“孩子别怕,有祖母在这儿呢。”太后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看向他的目光是十几年未曾出现的温柔,满心满眼只装着眼前一人,若崇信帝和赫皇后此时往这里瞧上一眼,定是更为惊奇。
太后在宫中可惯常以刻薄寡情著称,就是手底下养了几十年的奴才都不敢在她面前亲昵放肆一分。
焦诗寒余光瞅向她,心底忽的亲切了一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