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间也看得见惟修居士、张寇简和崇福寺的慧真、慧寂,还有桐老。
高堂之上坐着赵大夫和温老头,而他们后面是精致的镂空,用彩色琉璃镶嵌,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喜”字,引得院子里人伸长了脖子观赏。
傧相等新人站定高声喊:“一拜天地!”
沈文宣和焦诗寒面朝户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都无亲族,便对着赵大夫和温老头拜了一身,赵大夫又喜又泣:“好好好,快站起来、站起来。”
温老头难得笑一回,扔给他一条帕子:“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我这不是高兴嘛。”
“夫夫对拜!”
焦诗寒从扇子边缘看着沈文宣,弯腰拜了下去。
“礼成!”
自这一刻起,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外面的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照进来,映在两人身上波光闪闪的,沈文宣握住阿焦的手,将他中指上的戒指移到无名指上,心里默默许下诺言。
无论贫穷、无论疾病、无论贵贱,我都视你如生命,直至永恒。
没有和席中的宾客敬酒,沈文宣拉着焦诗寒先去休息。
有宾客打趣道:“新郎官这么早就想去洞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使不得,新郎官的喜酒我还没喝呢。”
“我们都等着呢,快来快来,你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沈文宣没多理会,只道:“稍等。”
等回了房间,沈文宣拿下他遮面的却扇,前天他们一天都没有碰面,晚上也没有睡在一起,炸然见到他此等面容,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俯身亲了亲他额间的花钿。
焦诗寒脸一红,推了推他,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糕点,都是阿焦喜欢吃的,沈文宣动手摘下他头上沉重的凤冠,身上的婚服也脱去一层,道:
“我去外面应酬一会儿,你先吃饭,有什么想要的就吩咐绿袖和得福,或者来找我。”
焦诗寒:“这不好吧,这门除非等你下次再进来,哪有再打开的道理。”
“这是我们自己家,由我在前面顶着,谁敢对你说三道四。”沈文宣笑道,临走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焦诗寒抿唇笑了几声,等房门合上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软乎乎的奶糕。
成亲是体力活,肚子都饿扁了。
沈文宣在席间应酬,谁敬的酒都来者不拒,等敬完一轮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开席前他就喝了赵大夫给的醒酒汤,喝倒了算他输。
等这帮孙子自己都倒桌不起之后,沈文宣挑眉,喝完最后一杯就要回房,身后的赵二突然凑过来递给他一封信,沈文宣看了眼信戳,脸上不显,像拆一封平平常常的信一样打开迅速看完了,借着喜烛的火苗将信烧得一干二净,低声吩咐道:
“按之前说的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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