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焦啊,我们成亲吧,快到时间。”
焦诗寒偏头看向他,脚趾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小腿上蹭了蹭,嘴角翘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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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府衙地牢内,沈文宣翘腿坐在长条凳上倚着桌子喝茶,地牢昏暗,各处还点着烛火照明,而地牢里的衙役早已换成了甲士,肃穆直立,手上按着腰间的刀柄不出一丝声音,而牢房里弄出唯一动静的就是对面牢里的两人。
戈政卓和从昼学一人端着一碗面条嗦得起劲儿,不看环境,只看他俩,吃得还挺香。戈政卓一边嗦一边不满地斜瞅着沈文宣:
“太过分了,我在位的时候什么时候给牢里的犯人饿过饭,昨天到中午中午饭没有,到了晚上晚饭还是没有,直到现在才给我们几碗面条,你把我们俩饿死算了。”
沈文宣抬眸看他一眼:“也不是不行,要不我吩咐人把里面的面盆端出来?”
从昼学嘴里的面条还没咬断就赶忙护住面盆,偏头见他只是说说没有真吩咐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在桌下踢了戈政卓一脚:“你少贫点儿嘴。”
“怎么?你怕他?我才不怕。”戈政卓面上镇定地道,用筷子敲开他的手又挑了一碗面条,他昨天晚上早就想通了。
“按这贼小子的脾性要动我早就动了,还至于晾我一整晚?呵。”戈政卓看向沈文宣,嘴角翘着。
“小子,你不是真的想造反吧?真造反可不会留我的性命,你是怕到了年底,朝廷来送委任书的时候我不在了,真相败露,你没办法收场对吧?哼,晾你也不敢只凭一个渝州就敢和朝廷揭竿而起。”
“所以小子,我劝你一句,回头是岸,我大度一些,我追杀你一回,你关我大牢一次,咱们扯平了,以后你还是做你的生意,我老老实实做我的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沈文宣笑了一声,屁话,真把这老东西放出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他的麻烦呢。
不过有一点儿他没有全说错,他确实不是真造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个时机不对,渝州外本来就有羌族虎视眈眈,朝廷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他若挑在这个时候揭竿而起就得扛黑锅。
只要稍做运作,外界就可以把西南五洲的战乱全扣在他头上,简直给朝廷反叛的人亲手递了一个挡箭的盾牌,到时大庆想必举国力收回渝州,羌族就在外面坐山观虎斗,再和大庆里面的狗东西里应外合,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和大庆就全都玩完了。
若是真打的时候他抗下了大庆那边的压力,羌族肯定也会从旁再插一刀过来,背腹受敌,不打个几十年没完没了,人生就这么点儿,用来打仗......他想了想,感觉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好不容易活一回。
“大人可曾想过下一任期是在哪上马啊?”沈文宣问道,只从面色来看,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有几分好笑。
戈政卓筷子一顿,抬眸和从昼学对视一眼,脸上十分自信地道:“我在任期间渝州每年交八十万石粮食,够得上中品州,就是这最后一年突遭人祸,但本官处理得还算得当,怎么也得再升一品,年后到其他地方当四品知府绝不是难事。”
从昼学使劲儿点头:“大人说得在理,这每一届知府走的时候都得带点儿自己的亲信走,就我和知府的交情,肯定也是其中一位。”
说完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沈文宣听乐了:“朝中有狗贼,让你们出了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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