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红楼、西游记、水浒传和三国演义,时不时拿起帕子擦一擦他额边的汗。
有的时候他写着写着,不知何时就看着焦诗寒发起了呆。
......
焦诗寒醒来的时间少了很多,前几天晚上的流鼻血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这几天也时不时流一次,毫无征兆地,防都防不住,被褥不知换了几回。
“过来一些,你该喝药了。”沈文宣道,向床跟坐着的焦诗寒伸出手,他这些天突然离自己远远的,连晚上睡觉都不让抱了。
焦诗寒怀里抱着沈文宣写的故事,一遍一遍地读着,很好看,问道:“你之前为何不写?这些故事若是被世人看了,定要奉你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国士。”
沈文宣:“这些不是我自己想的,他们都有各自的作者,我只是复述了一遍而已,此时写下来自然是为了应和你的承诺,我答应过你要送平儿和闻哥儿进宏章书院读书。”
这些手稿外面的人已经抄了一遍,王沐泽也盘下了惟修居士时常光顾的书阁,外面的人估计已经知道这四本书了。
只是他按天发,一天只发一章,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轮着出稿。
“平儿和闻哥儿在宏章书院读书至少要读到十六岁,你喜欢他们俩,得看着他们入学,还要看着他们俩结业才行。”
焦诗寒笑了一声,点点头,连呼吸都有些累,打起精神说道:“自是如此,你既是复述这四本书,能不能告诉我它们的结局是什么?我好想知道。”
“不可,”沈文宣端起案几上的药凑近他,“我可以每天多写一些,你就能多看一些,若提前告诉你结局,你就不会对这四本书再有如今的期待了。”
沈文宣拿起木勺一口一口喂他喝药,阿焦现在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也不在乎什么苦不苦的,只是随着沈文宣的靠近,那种本能般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焦诗寒在喝药喝到一半时终于忍不住偏头躲开了些,想要离开这里,浑身都透着抗拒,沈文宣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再联想起这几天的疏离,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厌恶自己的靠近。
像被深渊里的冰水从头刺到脚,沈文宣由里而外地冷。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离开一会儿......或许会好些。”焦诗寒说道,心里的厌恶达到顶峰,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腕。
沈文宣捏住他的下颚没让他伤害自己,无声地垂眸盯着他的侧脸,内心暗潮汹涌但又强掩着平静,半晌,起身离开了,手里的药碗“咯哒”一声撂在桌子上,这是他几天以来第一次离开房间。
焦诗寒却并不高兴,急喘了一口气,光着脚下床追了一两步,但又停下来,只听到外间的门打开又合上,下一息眼泪就涌上了眼底,阿焦垂着头,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脚面上。
王沐泽正愁眉苦脸地在门外转悠,手里拿着惟修居士的拜信,想着这件事能不能进去打扰,结果沈文宣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撞上王沐泽,看了眼他手中的信,拿走离开了。
“......!!!!!”
王沐泽瞅瞅他的背影,又瞅瞅紧闭的房门,冲沈文宣忍不住叫道:“公、公子?”
沈文宣没理他。
“哎呀!”王沐泽猛拍了一把大腿,忙跑去叫老爹。
赵大夫正在房间里盯着一个旧木箱发呆,木箱表面已经落满一层土,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打开它了,结果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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