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审?谁告的状?”
“林家递的状纸,说是咱们家公子打得林家大公子起不来床,要状告公子伤人,合该入大狱。”
王沐泽无语地嗤笑一声:“这林家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儿子不想着捂着,竟然还想闹得人尽皆知,成,这都闹到咱们门口上来了,咱们不配合未免太不给面子,让那些衙差等着,我等会儿过来。”
管事应了几声退下赶紧去应付官差。
他家公子今早就带着小公子出去了,现在找人怕是找不着,但就林家这恶心事也没必要劳烦公子出面。
王沐泽写完之后拍拍屁股起身,吩咐人给马厩里的那小厮松绑,随他一起去知府衙门。
大门口站着的衙差已经听着管事扯了好一会儿皮,虽心知肚明,但面上仍客客气气地和他说得有来有往。
这虽是商家,但他要是给坏了知府大人和这家的关系,这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王沐泽笑嘻嘻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有劳兄弟亲自跑一趟,但我家公子身体不适,起不了身,我跟你回去交差如何?”
“诶,好好好,您请。”
临到衙门口时王沐泽仰着脖子望了一眼里面的林家人,哟呵,这是林家最有权势的几个夫人都来了?
王沐泽忍不住笑了,大阵仗啊,悄悄吩咐身旁的管事道:
“趁林家这几个管后院的都在,你快去把这小厮的家人接出来,再拿点儿东西去拜访刘大人,得了他的意思就来户房销了他们的奴籍,哦对了,顺道把这少夫人的爹给请过来,让林家丢面子不让他们丢个够本怎么行?”
等管事得了令离开之后,王沐泽也没着急进去,拽着衙役的袖子有说有笑地又在衙门外的大街上溜了一圈,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装作急急忙忙的样子赶来。
戈政卓坐在堂上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他从开春到现在为流民的事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有官司直接交给从昼学来处理,结果这林家可好,直接上衙门击鼓,那鼓可不是随便击的,无法,他只能出来亲自受理。
但堂里的香烛都快烧断两根了,才看见沈家的影子。
戈政卓心中憋着气,手上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惊得堂下的林家顿时更为紧张:“我是让你们去捉人又不是去请人的,为何现在才来?”
王沐泽拱手行了一礼:“大人,我家公子身体不适,本想着应大人召见,死活都要来一趟,可是尝试多次未果,只能由我代为听审,还请大人体谅。”
好家伙,这不仅是迟到,还找人替补,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沈文宣他昨天才见过,今天就病得起不来了,骗鬼呢?
心中吐槽归吐槽,但戈政卓看着堂下的两拨人,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功夫,头疼地摆摆手道:“有什么事快说,没事就赶紧滚。”
林家的老太太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被王沐泽带来的小厮,那是个家生子,家里人和身契都在他们林家手上,料定他不敢多说什么,老夫人便突然嚎丧道:
“大人啊,你是不知道沈文宣这畜牲多么丧心病狂啊,简直视王法于无物,我那孙儿至今还躺在床上动也动不得,那大夫都说,我这孙儿差点儿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哎哟,这不是要了老婆子我的命吗?大人啊,请大人给我林家主持公道啊。”
这嚎得让人心头烦得很,戈政卓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看向王沐泽这边问道:“真有此事?”
王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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