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吓人?沈文宣想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昨晚一直喊热、热、热,还一直叫不醒,身下的被褥都汗湿了一大块。
他看他喝完药好些了才敢出去,结果回来早些就看见了那个姓林的小子。
沈文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垂眸亲了一口阿焦的鼻尖,抱着他回了后院。
前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有管事看着,罚跪的和青蛙跳的都不敢停,等王沐泽从外面回来看见院里的这情形,脑子懵了一下,叫来管事问道:“咋回事?”
“公子发火了,罚人呢。”管事道,抬手指了指院外的墙头。
“林家的大公子浪荡成性,平时就爱逛那些个青楼楚馆,你说平时不惹到咱们头上来谁管他呢?结果这林大公子这次脸皮都不要,趴在咱们后花园的墙头上偷窥人呢,被咱们公子撞见了,公子能不发火吗?”
“林大公子?林木?!”王沐泽一惊,紧接着眉间紧皱,“这个王八蛋——”
看了一圈院里的人又看向管事,王沐泽忍不住骂道:“你是怎么管事的?那后花园一般家丁进不去,你还进不去吗?你——”
“怎么了?”赵二问道,打断了王沐泽的责问,他和言起一起是从外面回来的,看到满院跪的跪,跳的跳,和王沐泽刚进门时一样一脸懵。
他们这几天被沈文宣派去管束教导安置在西边荒坡上的流民,上半日带着人帮他们搭房耕田,下半日聚集一批青壮年的男子练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沐泽还有事要向沈文宣禀告,来不及在这里多磨蹭,甩了一把袖子气道:“你们问他!”
管事只能战战兢兢地又说了一遍,厅堂里坐着喝茶的赵大夫瞅过来,看着他们俩说道:
“这院里的家丁都是你们训出来的,看看你们俩才走了几天他们就懒散成这个样子了,人家趴墙头都快把画画好了,都没人出去后门看一眼,合着后门的那条巷不是这家的?”
言起瘪着嘴抬腿踢了一脚替他管人的下属:“还青蛙跳呢?起来!跟我去外墙头围铁钩网,我看谁还敢趴墙头?趴一个我揍一个。”
赵二则握起双臂偏头看向替他领头的人,那人注意到赵二的视线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赵二直接给他一个暴栗,气道:“怎么另一个领事不顶用的时候你也不顶用,你们俩难兄难弟啊?”
那人捂着头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跟在赵二后面也去挂铁钩网了。
寒轩院。
沈文宣夹了块水豆腐放进阿焦的碗里,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货到不了江南?”
王沐泽咽下嘴里的老鸭汤,点点头说道:“货还是能卖的,不过不能在江南开我们自己的琉璃坊,除非有知府开的路引,而且我听杨舵头说很多流民在通过坐船偷偷进来,不过他们其中大多数跟我们来渝州时一样,身上还有些财产,但我担心会有羌人——”
焦诗寒筷子一顿,沈文宣注意到了,握住他的手安抚似地捏了捏:“不要担心,羌人跟我们长相不一样,轻易混不进来。”
焦诗寒点点头,咬了一口阿宣给他夹的水豆腐,很嫩。
虽说羌人轻易混不进来,但如果他是羌人,渝州地势易守难攻,他肯定会选择内部击破,沈文宣想着,不过他现在管这件事还为时尚早。
“富平街和春熙路的事你弄的怎么样了?”沈文宣问道。
“我们不就住在富平街吗?紧挨着的就是春熙路,春熙路还好,空宅子和空铺子很多,但富平街有听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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