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呜嗯嗯嗯——”郁子妍挣扎,无奈地与这人擦肩而过。
言起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转移了视线,啥感觉都没有。
这里太乱了,连谈话的地方都难找。
沈文宣让赵二留下来处理大堂里的事,吩咐言起拎着于景和那六个大汉出了靖水楼,没有去官府,而是去了对面的醉逍楼。
没人押着于老板要杀要剁了,但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木愣愣的。
沈文宣和他隔着桌子相对而坐,面上突然变得有几分客气:“于老板,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旁边坐着闪着腰的罗老板,看着罪魁祸首的于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狠拍了一下桌子:“问你话呢!”
刚才拍的劲儿太大,又扯到腰了,罗老板扶着腰一阵哀嚎,指着于景咬牙道:“干脆把他送进牢里吃牢饭得了,省得又来祸害我们靖水楼。”
于景本来一脸的生无可恋,此时听到“牢”字又十分惊慌:“我、我赔银子、赔银子,砸坏你们多少东西我全赔。”
“我不要银子,”沈文宣靠在椅子上,“直说了吧,你把酒楼卖给我,这事儿就一笔勾销。”
“不可能!”于景十分激动,猛得站了起来,“不可能!这酒楼是我的!”
沈文宣倒是淡定:“你要是坐了牢,酒楼还是不是你的还真不一定,这就是块肥肉,你以为你进去了还能守得住?”
于景:“我说了我赔银子!”
“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你雇凶伤人、把我酒楼砸成那样,以为出点儿钱就能了了,打发我叫花子呢?”
于景:“我、我......你,你们也伤人了,你看把我这六个人打的,你还剁我手指头——”
“剁了吗?你的手指头不是还好好的?再说我打你人怎么了?谁让你来我酒楼闹事的!我这叫正当防卫。”沈文宣沉着道,站起身压着他的肩膀坐下,一直抬头看人累的慌。
“于老板,你想清楚,这事儿是我占理,不是你,听说你还有女儿,估计也有夫人吧?你进了大狱她们怎么办?嗯?”
于景浑身发冷,盯着沈文宣直打颤,脑子像锈住了一般咔咔作响。
沈文宣看吓唬得差不多了,叫人拿过笔写下一份契约书,推到他面前,道: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不忍心看你好好的家沦落到那种境地,这样,这酒楼我们二八分,我八你二,酒楼还是你带着人好好管,对面卖的火热的火锅生意你这酒楼也可以做了。”
于景犹豫半晌,僵着身子低头看向桌上的契约书,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半晌抬起头来,突然觉得这条件还好,他还有得赚,不确定地问道:“你、你说真的?”
沈文宣点了下头:“自然是真的。”
左右也没有其它办法了,于景拿起笔又放下,折腾了半晌,最终狠下心签字画押。
沈文宣笑了,将契约书拿回来交给身后的言起,房契和地契沈文宣撕成两半,两个人共同拿着,道:“你这酒楼怎么也值六百两,二八分,我应该给你四百八十两,但靖水楼损失惨重,除去一百两赔的,就是三百八十两,等会儿你找人来我府上要银子。”
于景点了下头,小心道:“火、火锅的事......”
“把厨子叫出来。”
后面的庖厨都趴在门缝里已经看了许久,此时互相对视几眼,领头的主厨是个老师傅,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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