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干的?!”郁堂一声怒喝,吓得郁家下人齐齐后退一步。
他们一路上都忙着整理货物,也没仔细看着这些人,但房间的门是好好锁着啊,这、这怎么就出事了呢?
赵二一边检查行礼一边往那边瞟了几眼,心想爷爷我当年可是干混混出身的,撬锁的技能那必须得点满啊。
“主管,”一个下人跑过来道,“您先消消气,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这些人都死了,可、可怎么办啊?”
郁堂没说话,几息之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叹了口气说道:“应该不打紧,这些人是死是活影响不了什么,按照计划把他们送上囚车。”
下人点点头下去了,指挥着人继续拖着这些土匪尸体进囚车。
土匪死不死不打紧,但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这事就问题大了,郁堂瞥了几圈跟着他走商的人,前几天剿匪的时候他们里面死了不少,也重伤了不少,最有动机对土匪动手。
他下意识忽略了沈文宣的嫌疑,也许理智上想到了,但对沈文宣虚幻的认识让他否认了这一点儿。虽然沈文宣有可能为了保二当家而让知道二当家活着的大当家一派人提前死。
因为大当家在官府面前很有可能将事情说出来。
赵二牵过绑着言起的绳子将他还有他后面的人都拴在马车上,凑近他小声说道:“帮你解决了麻烦,小子,记得感恩在心。”
言起:“......”
假笑。
郁家人在前,沈文宣一行人在后,押着囚车送往知府衙门,周围有不少百姓好奇地看过来。
衙役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等弄明白缘由立刻接手囚车,并请郁堂、沈文宣还有赵二先进衙门里坐着,其中一个人迅速跑去通知知府大人。
沈文宣临进去前解开言起的绳子,将写好的身份契递给他,说道:“去找户房,那里办理户籍,去把自己的奴籍给办了。”
言起拿着契约书一脸痴呆:“你、你、你......”
让他自己去办自己的奴籍?!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搞得他不知道他娘地是骂你好还是夸你好!
“你、你不怕我们跑了?”他问道,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沈文宣上下扫了他一眼,笑道:“那你就跑吧。”
说完转身进了衙门,焦诗寒还有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言起瞅了瞅沈文宣的背影,再瞅瞅手中的契约书,如果他现在跑的话......
他娘的这小子绝对会告状!
这都进城了,再跑也不容易啊。
言起深吸一口气,解开身后兄弟们的绳子,忍辱负重地带头走进衙门找户房。
艹,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好想哭。
“这平乐府不错啊,比安和县好,都这个点儿了,街上的人还这么多。”赵大夫掀开车帘伸出头打量了几眼,感叹道。
不止人声鼎沸,城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瓦房,鳞次栉比,路也宽敞整洁,比之安和县的陈旧,这里简直鲜明得靓丽,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少有补丁的。
温老头矜持地掀开另一边的车帘看了看外边,道:“荆州是什么地方,穷山僻壤,渝州虽然难进一些,但中间一块一片富饶,何况这是府城。”
赵大夫点点头附和他:“这里是好,但比之京城和江南还是要差上许多。”
温老头踢他一脚:“看场合再说话。”
“哎呀你这暴脾气,”赵大夫撸起自己的袖子,“你下次再惹我,我就拿针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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