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往火里扔了燃烧瓶,里面装的是驿站老板高酒精浓度的女儿红。
无暇顾及受伤的兄弟,剩下的人小心地绕开他:
“这位大侠,你与我们二当家可有什么愁怨?”
”就算有,那也肯定不是我们二当家做的,你、你放了我们二当家吧,我们二当家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对对,做坏事的都是大当家,你要找应该找他,我们二当家看着凶,实则可好了,因着他,我们做流民的时候才没被饿死。”
“昂,你——”
“少给我说废话。”沈文宣退后逼至崖边,其他人看着不由得着急。
“你赶紧放了我昂,否则我们这十几个人,一人一刀砍不死——”
言起还想哔哔两句,但下一秒他就闭了嘴,视线一转,眼前就是万丈深渊,身子已经半个出了悬崖,像斜挂在悬崖边上的弓。
沈文宣只单手从背后剪着他两个手腕,稍微松开一些,他就掉下去了。
言起刚才还想着怎么挣脱他的桎梏,现在只恨不得他抓自己抓紧一点儿!
“好汉,好汉,咱有话好好说。”言起看了一眼下面,拼命往后仰,他的脚尖就挨在边边上,一毫厘都多不得,沈文宣还踹着他的脚往前踢了踢。
“好汉好汉!停停停!”言起仰着身子呼出一口气,被从下面窜出来的风吹着打了好几个抖,“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都给。”
“让你手下的人把那几个巨石挪开,挪到我满意为止。”沈文宣道,他距离崖边也极近,让人根本不敢对他动手。
“挪挪挪,小事小事,你们听见没啊?”最后一句言起几乎说破了音。
崖上十几个人连忙动手抱住另一头崖边的几个巨石,三四个人合力抱一个,小心地将石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拖回来。
沈文宣:“推着石头往前走。”
“走走走,都听他的。”
言起咬牙,使劲儿仰过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那天郁老板旁边站着的人。
“大哥,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俩之间没愁怨吧?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都打算带着我这几个弟兄从良了,真的,那天你不是把我的小弟从二楼踹下来了吗?我那会儿只是想抢点儿银子跑路。”
“对,我们二当家说得都是真的,什么抢村姑、抢粮食的事儿都是那边的大当家带的头,我们二当家过得是连头猪都不如啊,连抢钱也只能背着大当家的眼线偷偷抢,你、你不能杀了他,你要杀了他,我们也不活了,跟你拼命!”
言起点点头,这样被拽住的感觉就如漂泊的浮萍,他连反手拽住他都做不到,但他还不能死,不想死!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又望向火光四起的西崖,说道:“废什么话?推着巨石往西崖走。”
将言起拽回来继续用匕首抵着脖子,沈文宣走在这群人身后,如一头狼赶着一群受欺负的羊。
言起松了一口气,腿脚有些发软。
站在平地上的感觉真好。
沈文宣拧着眉踹了他一脚,让他好好走。
东崖的地势比西崖高,往西崖走就如走下坡路,就是推着巨石速度也不慢,有一段路人还得追着巨石跑。
等到了西崖,两伙人已经发生了械斗,拿着刀胡乱耍的郁家人明显不敌土匪,好在前面拿着突火枪占了优势,此时砸燃烧瓶烧了去东崖的那片林子,正和土匪僵持着。
沈文宣站在高处,将腰上剩下的几个燃烧瓶扔给推着巨石的人:“在石头上砸烂,点火,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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