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看来有。
沈文宣站起身,拿起挂在车旁的一把斧头,浑身的气势一变,锐利逼人,眼神沉静而又透着阴狠。
赵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见沈文宣拿起了东西立刻对周围警惕起来,问道:“怎么了?”
沈文宣:“有陌生人来过这儿,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周围看一圈。”
说着就用手里的油灯点燃一个火把,跟在狗剩后面往林子深处走去。
“我嘞个去。”
赵二连忙下车,点燃了剩余的几个火把,整个营地又亮起来。
跑进另一个马车里把王沐泽喊起来,赵二拿起火把加急追上沈文宣。
焦诗寒穿好衣服也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前面仅剩一点儿火光可见的沈文宣,心中担忧至极。
“那...那其实是一个小男孩。”平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趴在车窗上解释道,他刚才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爷爷说,结果阿焦先说了。
“他的一只脚跛了,拿了食盒后就跑进了林子里,我看他挺可怜的,就没有说出口。”
赵大夫把他抱过来打他的屁股,心中生气:“这种事怎么能不说?万一那个小男孩图谋不轨怎么办?”
平儿瘪着嘴没有说话,任由他打,心中有几分委屈又害怕,眼里噼里啪啦开始掉泪珠子。
焦诗寒看赵大夫打了几下还不停手,走过去把平儿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道:“我也帮着瞒了,赵大夫打平儿,也打我吧。”
“你——”
“行了,”温老头从另一辆马车里出来,整整袖子,“多大点儿事,一个小孩而已,要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平儿肯定不瞒着,但是这也不能说你们俩没错,以后碰到什么事都要说,懂了?”
焦诗寒和平儿齐齐点头。
赵大夫冷着脸“哼”了一声,把焦诗寒和平儿都拉进马车里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跟一个陌生人接触过,他不放心啊。
王沐泽待在旁边看他们俩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这默契,服了。
要是两个都被结结实实地教训一顿,估计哪个都不舍得。
平儿说的没错,偷摸进他们营地的确实是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和平儿一般大,此时怀里正抱着一个食盒,蜷缩在一块背风的岩石后面,脸色苍白,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眉间和头发上都结了冰霜,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赵二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隐约还有一点儿呼吸,回头看向身后的沈文宣。
这孩子和平儿差不多大,身高都和平儿一样连他的腰都到不了,赵二看他一个人蜷缩在这儿有些不忍心,看今晚的冷劲儿,如果放任不管,这孩子就撑不到明天了。
沈文宣静了半晌,他想起那个在密室里被闷死的孩子,面对赵二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他,带着狗剩转身走在了前面。
赵二笑了一声,用披风小心把这个孩子团起来,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等回到营地,众人望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赵二抱着的小男孩,赵大夫赶紧下了马车走过来,掀开男孩的眼皮看了看,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
“快放进马车里,其他人煮一些温水过来。”
赵大夫找来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切片的人参含在这个男孩舌下,脱掉他的衣服,严严实实地用被子捂起来,加煤将火炉的焰火挑高。
等温水送过来,赵大夫用帕子打湿,一块护在他的脚部,隔一会儿换一回,另一块拿来给这个男孩擦身体,等他的冻肢柔软一些,便从药箱里拿出专门的冻伤膏涂在他身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