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摸摸自己乖弟弟的头。
焦诗寒一顿,偷偷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在沈文宣要收回手的时候偏过头,握住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复诊的时候,兄长会一直陪着我吗?”
沈文宣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又是这种期待忐忑的眼神,他完全抵挡不住,投降道:“那是自然。”
焦诗寒笑了,看上去软乎乎,手一直抓着沈文宣没有放开。
沈文宣收拾好东西就要去张家借牛车,临走前把狗剩拴在门口的枣树上。
“好好看家,不然没饭吃。”沈文宣威胁道。
焦诗寒弯腰想要再撸一把它的狗头,但狗剩却躲开了,满身戒备地围着枣树到处嗅,喉咙里发出嘶哑的警告声,没有了昨日的撒娇卖萌,表情异常的凶狠。
沈文宣疑惑,蹲下身仔细查看这块地方,拂开落叶,下面的土是翻新的,明显被挖开过,心上顿时一凌。
狗剩确定了位置,朝他叫了两声,两只前爪开始刨土,沈文宣沉着脸上手帮忙挖开,焦诗寒不明所以,走过去蹲下身也要上手挖。
“你别碰,听话,离远一些。”
焦诗寒只得往后退,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里的土块异常的潮湿,隐隐有血腥味,挖得越深,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越浓重,沈文宣拧着眉,手上全是浸着血的淤泥。
狗剩叫了一声,挖到了。
一股恶臭袭来,沈文宣撇过头,深吸一口气,忍着恶心拿出坑里面的东西。
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外面的布已经被血浸透了,血是黑色的,沈文宣打开里面,狗剩往后退了一步,一直朝它叫唤。
里面是一只死透了的公鸡,上面插着钢针,钢针之下是恶鬼符,包裹里面还有几枚铜钱,沈文宣把鸡提起来细数了一下,一共有七七四十九枚钢针,不仅是背部,眉心、双眼、喉舌、心脏、下腹都有扎。
沈文宣顺着鸡身往下一瞥,用来做包裹布的里面画着一个正红色的“宣”字。
谁做的?
沈文宣眉目发寒,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焦诗寒看见那只死鸡的时候脸色就变得煞白,身体无力地软倒在地上,全身的血都冷的凝固,脑中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充斥视野。
“不祥的东西!”面容精致的妇人又眼神发冷地看着他,懒洋洋的声调参杂着厌恶,“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神婆穿着怪异的衣服在他周围打转,铃铛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作响。
“脱衣服。”
好冷,身上的血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重,无论怎么呼吸都逃不掉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那个人完全不在乎,仍然懒洋洋吩咐奴仆往他身上再倒一盆血。
“你觉得你在受罪?这还不是因为你满身晦气,令人作呕。”
“阿焦?怎么了?”沈文宣轻声唤他,心里着急,,“别哭,没事的。”
他的手上有泥,在衣服上擦干净,虚虚地抱住他,挡住他的视线:“嘘,没事了,没事了,阿焦不怕。”
焦诗寒从满屏的红黑视野中挣扎出一丝神志,愣怔地看着沈文宣,一时不知他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臆想。
沈文宣看着他空洞的样子,与他额头相抵,心里也空了一块。
“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所以别怕。”
就算这世上真有神鬼,要拉他进九层地狱,那即便是弑神杀鬼他也要重新回来。
焦诗寒紧盯了他一会儿,手忽然紧抓住他的衣领,像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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