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有好,晚上赵大夫估计只会让你喝鸡汤。”沈文宣弯腰有点儿恶劣地欣赏焦诗寒求而不得失望而又惊讶的小表情,将糖包扔他腿上。
“喝药的时候再吃,吃完了可没有了。”算是认弟弟的礼吧,他沈文宣的弟弟可不能没有排面。
甜味在嘴里铺天盖地地蔓延,缠缠绵绵萦绕在舌尖,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他曾吃过世上最贵的糕点,却没有一块有现在的甜。
焦诗寒呆呆地注视着离他很近的沈文宣,忍不住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袖子,日光从半开的门口照进来,映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耀眼。
这个人......他好喜——
“我走了。”沈文宣直起身越过焦诗寒拿起昨天晚上放在角落的背篓和小陶罐,和赵大夫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焦诗寒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拽住沈文宣的袖子不让他走,面露焦急。
“我、我......”
沈文宣停住,等他说完。
“我、我......”焦诗寒急得满头大汗,攥着沈文宣的袖子越攥越紧,他不想让他走,“赵、赵大夫说......嗯...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可以回——”
“胡说!你的伤还得养几天呢!”
赵大夫吹胡子瞪眼地打断他,自己身体怎么样心里没点儿数!他最不能忍明明不行还想逞强的人!
焦诗寒被厉声打断,不能接着话题说,瘪着嘴抬起头看着沈文宣,模样可怜。
沈文宣慢悠悠地抬手曲起手指赏了他一个“钢镚”。
爱撒谎的小妖精,不知轻重!
焦诗寒短叫了一声,瞅着沈文宣的脸色忽的泄了气,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蔫了。
沈文宣将东西放到牛车上,临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双儿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无奈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沈文宣,他才十五岁,不知事情轻重很正常,毕竟心智还没成熟嘛,更何况都是你弟弟了,要有耐心,对,耐心,咱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沈文宣扬起嘴角给自己打气,无奈转身又折了回去。
“......”沈文宣蹲下身,视线和他齐平,刚要开口却在称呼这里卡了壳,犹豫了几秒开口道:“......阿焦。”
焦诗寒抬起头,耳朵动了动。
沈文宣注意到他的耳朵嘴角微勾,试探着拨弄了几下他的额发:“你乖乖听话,我有空就来看你。”
焦诗寒垂眸思考了一下,小声问道:“那......明天?”
“不行。”他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但明天一定没空。
焦诗寒再问道:“后天呢?”
“也不行。”
“那...大后天?”
沈文宣看着焦诗寒小心翼翼的小眼神,忽的起了兴致,故意摆出为难的表情状似要拒绝,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哎呀,要哭了、要哭了。
沈文宣突然发现自己真恶劣,想要说出“不行”让他哭,但话临说出口却拐了个弯。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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