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家说个实话便可。”
身后众人皆是一愣,沈兄弟刚才说什么?县太爷?!
徐氏也被他这句话震得晃了下神。
这时候的人最为保守封建,对官府更是惧怕,轻易不敢提任何跟官沾边的字眼,更别说沈文宣直言县太爷,看架势还要去击鼓告状?
“你、你少吓唬我,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徐氏僵硬地说道,面上故作镇定,手里的帕子却不自觉地捏紧,实在是沈文宣现在看她的目光太过骇人,那不是看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你不怕自然有人怕,这么多人看着呢,”沈文宣说得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泛着凉气,冷到了骨子里。
“你扣着契约书不肯给我,侵占属于我的财务是为罪一,以契约书相要挟,逼我掏五两银子是为罪二,再说说之前的,你儿子鞭打买来的人,致其重伤,残虐不仁是为罪三,知罪而又故意为之又是罪四——”
沈文宣前进一步,逼得徐氏向后退。
“如此种种,我有人证也有物证,如果我压着你去衙门敲鼓,你说县太爷会为了你睁眼说瞎话吗?他又不是你亲爱的村长。”
徐氏一凛,猛地抬头看向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沈文宣嘴角挂着笑,她看不出一点儿破绽,心中惊惧不定。
“沈、沈家不会让你去击鼓。”
“沈家?”沈文宣嗤笑一声,“你以为村长姓沈,安和村就是沈家的?我说的你一条都反驳不了,只要有几个和你不痛快的,不说去报官,就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坏了沈家的名声,连累了沈家正在读书的小儿子,你猜沈老婆子会怎么待你?”
“沈家的名声落到泥里,不仅是你儿子,你连襟的两个儿子到时候都难找媳妇,你的丈夫、你丈夫的大哥、小弟、连襟又会怎么待你?”
“更别说,你看看后面,你拦得住我吗?”
徐氏被吓懵了,机械地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去看。
后面张大娘一家还有和他家交好的另外两个人都皱着眉眼神不喜地看着她,沈文宣不是孤身的一个人,她拦不住。
“所以现在,”沈文宣稍微低头直视她的眼,明明笑着却阴凉得像个厉鬼,“只要我想,你立刻就会被毁掉。”
“无论是身陷囹圄还是像狗一样活在家里。”
徐氏猛地抖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文宣,她想不通为什么沈文宣的变化这么大,但她不敢赌沈文宣此时的勇气,就像她现在看着越说越兴奋的沈文宣恐惧到了极点。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徐氏惊恐地摇着头转身想走,但沈文宣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扯了回来,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这么容易就想走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沈文宣和气地提醒道。
“噢噢,契、契约文书,契约文书,”徐氏疼得皱了一整张脸,一时忘了契约文书放在哪里,被沈文宣揪着头发歪着脖子,竟然急得带上了哭腔,“在、在,我记得在...柜子里,我给你去拿、给你拿......”
“啧,这就完了?张婶子,”沈文宣回头叫了一声,“这一个双儿卖多少钱来着?”
张大娘也被沈文宣惊住了,愣了几秒才回答道:“大概...几百文吧。”
“听清楚了吗?”沈文宣又一次和气地提醒道。
“听、听清楚了。”这次徐氏是真的哭了,抖着手心里滴血地把腰间的荷包递给了沈文宣,她怕那个死老太婆趁她不在开她房门,所以那五两银子她一直贴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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