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文宣看着王老板故作出来的阿谀奉承腻味得很,他想拖时间无疑是想杀杀价,但他已经想好了大致价格,实在不想和他互相打人情牌,直接金钱交易不香吗?
王老板愣了一下,继续扯着笑着说道:“这、这先生如果着急,这......”王老板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但又害怕他出价太高,问道,“那我就斗胆问上一句,敢问先生的预期价是......”
沈文宣:“我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记下来而已,自然要得不多,五十两如何?”
五、五十两?!
王老板满脸震惊!
怎么?他要多了?沈文宣喝了口小二端上来的茶,“王老板可以杀杀价。”
“不、不用!”王老板激动地就要跳起来,但又生怕沈文宣反悔一般生生忍住,导致面色极其扭曲,又丑又惊悚,沈文宣......放下茶杯,顿时没了喝茶的兴致。
“来人!快去!去找账房,快点儿!让他支五十两银子给沈先生!噢噢,还有纸笔,都拿过来!”
王老板一顿吼,店里顿时忙活起来,下面的人递来了纸笔和五十两银子,王老板都推到沈文宣面前,笑得一脸褶子:“这五十两先生笑纳,只是我们王家木器行做生意一向都是买断,还望先生立个字据,不要做两家生意哈哈哈哈哈”
小二立在一旁,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又瞅向沈文宣,有些欲言又止。
沈文宣没看到,但他没有提笔,因为沈古代文盲知道自己不会用毛笔,不会写繁体字。
曲辕犁的结构不是很复杂,他还能用毛笔画下来,但写字是真的不行。
沈文宣只能把纸笔推了回去,让王老板写,王老板也没多想,只以为沈文宣不想动手,自己就代劳了,正好可以写得严一些。
写完后,沈文宣看了几眼,和昨天一样连蒙带猜地把字都认下来,没什么问题,然后画押。
一切都了当清楚,但沈文宣此刻终于深刻地认识到“文盲真可怕”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艹!他要好好学习!
王老板恭送沈文宣出了门,但他瞅着拿了五十两反而不高兴了的沈文宣有些身惊胆战,难道他发现自己要钱要少了?不过字据都签了,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
沈文宣坐上牛车,和张铁牛一起赶往医馆,他在木器行待的时间长了些,现在已经是午后,张铁牛辛苦跟着他大半天,他也总不能让人饿着。
去医馆的路上路过包子铺,沈文宣买了十几个肉包子,和张铁牛分着吃了,一文一个肉包,还挺便宜。
但沈文宣只打算奢侈这一回,他那破房子还没有收拾,现在又多了一个药罐子,就算有再多的钱恐怕都不够。
他还需要留下点儿钱做生意,至于拿现在的钱买地种点儿粮食自给自足那是想都不用想。
他通过张婶子了解过,安和县地处大庆西南的边境,周围几个村的耕地少得可怜,价格也高得离谱,水田二十五两一亩,旱田通常也要十五两。他赚的五十两看着多,但实打实地花下来简直捉襟见肘,很不经用。
对了。
沈文宣突然想到上午赵大夫说过的话,那双儿应该出自大户之家,如果真是被拐卖的话,那他报了官等他的家人找来,岂不是就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
沈文宣舒服地躺在牛车上,啧,运气还挺好,救个人不至于赔钱。
但在此之前他也早有了打算,他不是什么圣母之人,即使凭一时心情救下他,沈文宣也下意识地估算了成本。
如果超出了他的负荷范围,那不好意思,他仁至义尽,无论这个双儿是处于还需要用药的阶段还是伤好后离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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