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车,转向直接开出别墅的院门绝尘而去,留下顾怀瑾孤零零一个人转身望着车影。
郁凛握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引擎加速到顶前那一秒,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已经离得很远的倒影,嘴角轻轻浮起一记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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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禅院的暗查并没有完全停滞,五科的暗桩在郁凛的授意下经多方渠道拿到了一些以前从未明示到台面上的东西。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玉容山一直以庞大的财力及政治支持秘密供养着这支并不属于密宗正派的宗教组织。
密宗禅院,它曾经一度被前任宗管局局长,段弘轩的父亲列上‘疑为危险性邪教组织’的待办名单,但最终随着多年前的那场动荡对它的处理不了了之,那以后再无人提及,甚至连对它有所了解的人都越来越少。
那场动荡直接导致了郁家从全盛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陈桑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郁凛神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定了定神,缓步走过去,将反恐协调推进会的会议材料放在郁凛的办公桌上。
桌子上层层叠叠堆放着很多份积年前已经变色的密档文件纸,陈桑没有多看,垂着头退后两步,动作稍显迟缓。
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把下午被郁彗叫去问话的事说出来,看这兄弟俩脸色一个比一个差,他也不忍心再给谁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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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哲在家,郁彗便尽可能地挤出时间多待在家里陪他,他从郁子耀的房间搬了出来睡回了他自己的卧室,他们之间没有再发生争执,他和郁子耀在家里基本不说话。
郁凛都看在眼里,也同时操着几份心。
郁子耀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对郁彗的掌控已经在背地里开始收紧,郁凛每天都能看到有生面孔出现在公馆附近,部里,甚至是九科单独的办公楼周围。
他的兄长做到这个地步,郁彗更加不可能低头,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对着,彷佛几日之间对彼此的心都硬了起来。
郁凛每天都和郁彗一起出门再接他回家,对于家中事除非郁彗主动说起,郁凛从不问他,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当然,郁彗也没说过什么。
晚上三个人吃完晚饭,各自回房,郁哲不闹着要跟他哥哥一起睡了,他的哥哥也不留下来坐等家里那位要到很晚才能回来的大家长了。
郁凛一个人回了房,洗过澡坐在床上,一侧眼就能看到床头绽放的黄色花朵。
这个时候同样有个人入夜不寐,也是一样的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眼巴巴地等。
郁凛用外线网络看了一会儿国外新闻,时间已近午夜,他放下平板,关了灯,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顾怀瑾靠在床上等啊等,等到夜已深黑,他鼻息间轻轻一叹,把手机放在枕边躺了下来。
不同的两处宅院,两间房间都黑了灯,夜色宁寂,轻浅的呼吸声在静谧中渐渐入沉。
手机屏幕亮起来的一刻,顾怀瑾闭着眼睛翘起一记从心里荡漾出来的笑容,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接起来,略带磁性的声线慵懒而沉迷地响起:“你今天好晚啊……”
郁凛轻轻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过来,传入耳中像有根羽毛在撩他心口。
“你睡了?”郁凛低声问。
顾怀瑾尾音带着否认地‘嗯’了一声:“等你呢,今天忙吗?”
“还好。”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吃得什么?”
“家里的饭。”郁凛那边静了静,说道:“烧鱼,茭白,茄子,青菜。”
“好家常的菜单啊。”
“嗯。”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明天。”
“我明天有事。”郁凛说。
顾怀瑾有点失落地眼角耷了一下:“这样啊。”
随后他听到郁凛说:“番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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