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仰面躺在床上,腹内渗血的痛让他在昏厥中都不得安歇。
“看他这个样子,我估计他是挺疼的。”孔理说。
见郁凛没有说话,孔理想了想,说道:“我去部里医疗中心取点儿药来吧,带来的都不太对症,”他低头看表,“估摸得晚一点,有的药在保险库里。”
郁凛转头向床上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孔理匆匆地走了,在公馆的门外和停车下车的陈桑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在赶时间。
陈桑一进门便让郁公馆的管家把郁凛给叫了下来,他都来不及坐,就在门厅里把查到的有关郁哲的消息报备给了郁凛。
“现在南边都是南部战区的人,尤其在澳港,国安要想插手这事儿恐怕绕不过郁总跟郁副。”
郁凛带着他走进客厅,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能让郁副知道。”
“可是……”
“我再想想,”郁凛说,“你让那边的人盯好了,一旦冲突起来,先救小哲,其他都不重要,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陈桑看着他回答:“是。”
郁凛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佣人上来问他用饭吗,他摆了下手。天色渐渐暗下来,挑高落地窗外没了光线,室内也跟着昏暗起来。
郁凛坐了良久,久到前院花园里的夜灯都亮了,他没有出声,没有抽烟,就这么静静地坐到入夜。
孔理还没赶回来,他用客厅里的座机给徐安打电话。
等候音只响了一声,立刻就被接起来:“郁局。”郁公馆的号码,徐安没理由不记住。
“顾怀瑾在我这里。”
“是……我知道。”徐安口气恭慎。
“你替我做件事吧,徐安。”
徐安定了下,问:“什么事?”
郁凛垂着眼睛,金属打火机在他指尖轻轻打转:“你给顾老将军去个电话,请他撤走包围在澳港灵渊阁的驻军。”
徐安不是很淡定地喘了口气,回道:“您应该知道的,灵渊阁窝藏逆犯,而且不止一个……”
郁凛很淡定:“那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是顾怀瑾重要还是抓逆犯重要。”
“……您是要胁持瑾少吗?”
“这取决于你们能不能让我满意。”
徐安抬起手推了推眼镜,声音稍显晦涩:“您都知道了吧,顾总……他不太好。”
“嗯。”
“自从参加完李家那场家宴,他的情况就非常不好。”
郁凛淡淡道:“你们照我要求做,他不会有事。”
短暂沉寂后,徐安在忐忑中听到了一串通话挂断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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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挂掉电话起身,踩着一点微光走出客厅,他在门厅里告诉正在关门的女佣给孔理留门,然后就上了楼。
二楼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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