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凛眉骨上那双秀隽的眉闻言微微蹙动了下。
“嗯?怎么了。”
郁凛静了一下,嘴角牵扯着微微向上一翘,只对他说了一个字:“该。”
顾怀瑾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郁凛看他的神态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那盅黑乎乎的汤药搁在桌上,药气飘散,满屋里都是一股子呛鼻的味道。
郁凛扬扬下巴让顾怀瑾喝药,顾怀瑾皱着眉把炖盅给拿起来,挺艰难地给喝掉了。他去洗手间漱口刷牙,顺便盥洗了一番,出来时鬓边的黑发沾湿了,他腰上围着浴巾,站在洗手间门外望着郁凛拿着外伤药的瓶子在看。
他还没出声就听见郁凛说:“上床。”
他站着没动。
郁凛看完伤药的成分用法,一抬头见他寸步没动,于是又重复一遍:“上床。趴好。”
顾怀瑾这才听命向床边走了过去,手扶在枕头边慢慢趴下来。
郁凛细长的手指从托盘里取药棉沾上盐水先给伤口清洁,他动作轻缓,每一条红肿破裂的裂口上都被仔细地清理过去,白色的药棉不多时就被血浸透完一块,郁凛换掉一块又一块,托盘上很快就堆了一小堆鲜红暗红的血棉花。
顾怀瑾趴在枕头上,眼睛轻轻抬着,一时没讲话。
“疼吗?”郁凛擦拭着他的伤口问。
顾怀瑾的声线低哑:“不疼。”
郁凛擦拭完他腰线上最后一道鞭痕,把盐水瓶放回盘里,从无菌盒中取出一双医用手套。他微举手臂正在戴,才一扬头,却见顾怀瑾扭着脖子回头看他。
橡胶手套绷住的细响声低转在郁凛手腕间。
顾怀瑾望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味道:“你心疼了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问郁凛这话时口吻有多入迷。
郁凛戴着手套,长指刚拈上外伤药膏的瓶口,他对上顾怀瑾的目光,随即手从药瓶上挪开,拿起边上另外一瓶透明的液体,单手拧开瓶盖,俯身下去的同一刻把瓶子举了起来……
他靠近顾怀瑾的脸,近得连气息都听得很清晰,顾怀瑾心猿意马伸出手去,下一秒,医用七十五度高浓度酒精朝着他的背倾倒下来,顾怀瑾翕张的唇几乎在瞬间就绷紧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像被针扎了似的,眉眼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郁凛抵着他的口鼻问他:“现在疼吗?”
他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上刑一般上完这一顿药,顾怀瑾脑门上都冒着冷汗。
郁凛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扔在托盘里,悠悠起身来:“省省吧顾总。”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顾怀瑾嘶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敞开的屋门渐渐涌出笑意,背上分明火辣辣地渗着血,他脸上的表情却像遇见了什么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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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受伤这段时间,关鸩和徐安出入顾宅的次数明显增多,关鸩替郁凛往返联络在国安郁公馆和派出去探听郁哲消息的暗桩之间,随着京中局势日益变化,他们的人在各个关口上执行任务的困难都增大了不少。
郁凛手下五科便衣掌握到一些郁哲的行踪,但人已出口岸,不便直追。国安现在在编的全部人员都在纸面上遭到严格监控,这些特工只能暗中行事,想追出港口只有靠偷渡。关鸩认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雪上加霜,于是便来请示郁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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