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焚点着他熟悉的伽罗香,那股暖身的微香熏得他愈发松泛,他很放松地支着头斜靠在贵妃椅上,合着眼跟柳玉山说:“我拜托你们做个人吧……”
柳玉山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池镜睡了过去,他把池镜从贵妃椅上抱起来,送到楼上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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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在顾宅被锁了两天,从第三天开始顾怀瑾解了他的禁锢让人给他开了门,不过郁凛还是没有主动下过楼,也没有向顾宅的管家佣人要什么。顾怀瑾在家的时候心情好了会传他下来陪着吃饭,不叫他便是由佣人送上去,上港和泛亚需要处理的公务繁重,一些急务送进顾宅,顾怀瑾就让郁凛下书房去为他料理。
郁凛在替顾怀瑾办公时身边有顾家积年的管家陪着,管家有多年管账的经验,顾宅书房里的各类文书和电子设备他都很熟悉。郁凛处理文件材料他就帮着影印或扫描各种政府批文,顾氏名下不同的产业对应不同公章及私章,文件上需要哪个他很快就能从保险柜里找出来。
这天入夜,大宅主人未归,郁凛坐在书房里给顾怀瑾过一份私宅重建的合同,宅子的原址是武夷路上一栋三层带前后院的旧式洋房,建国前曾是直系军阀某位骨干将领的私产,房子从夏季拍卖会上拍得,落槌价接近三个亿。
“这份上面需要顾总的个人章。”郁凛把合同整理好递过去。
管家看了一眼,说:“这个不用先生盖章的郁秘书,这是给柳总的,留着上柳总的名呢。”管家将合同又放回去。
郁凛看着那份合同落回桌上,不注意地问了一句:“柳玉山柳总吗。”
管家微笑答他:“不是,这是给容少的。”
郁凛没吱声,继续看下一份承包合同。
很晚了顾怀瑾才回来,他在外面喝了点酒,洗完澡上来找郁凛,彼时郁凛站在落地窗边,安静地像个假人,眼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顾怀瑾走过去非常顺手地把他揽了过来,郁凛身形轻晃,随即便落进顾怀瑾掌中。
他在黑暗里转过郁凛的身体去吻他,头发上未干的水珠滴进郁凛领口里,寂静中好像有人很轻很轻地叹息一声,但顾怀瑾没在意,他把郁凛吻到床边,然后压了上去。
有过之前那么多次的暴烈交媾,两人之间彷佛只要郁凛不见血就已是顾怀瑾开天恩。他将郁凛压在被子上深深进入,在郁凛断过的那根肋骨下面留下红色的吻痕。身体被劈开似的打开来,郁凛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疼痛感,大脑在一阵昏白后他想起刚刚在书房里经手的那份房产合同。
不用药他本来就很难在与顾怀瑾的床事上起反应,此刻他不意间的走神被顾怀瑾全都看在眼里,神色一下凝下来,手撑在他两侧停止了动作。
“想什么呢。”他的口吻一点也没隐藏他的不满。
郁凛腰眼一酸,顾怀瑾停下动作时正顶在他腺体周围,他抬起头在黑暗里看向男人深邃莫测的眼睛。
可能下一秒顾怀瑾就会用残忍手段逼他就范,也有一种可能他会抽身下床就这样直接离开这里。但在这两种各占百分之五十的结果里郁凛哪个都没有选,他似乎并没有在考虑任何后果,只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顾怀瑾,然后缓缓伸出手,摸了摸顾怀瑾的脸。
顾怀瑾的表情彷佛凝固,可那只在刹那,转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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