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消息已经送出去了,等大将军来,一定能有办法。”慕容煦的心腹下属,低声对着慕容煦说道。
他下属所说的大将军,正是慕容雪。
慕容雪距离这里有点距离,但她赶路速度是出了名儿的快。她得了消息后就赶过来,估摸着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将军,夜深了,您不如先休息?”
“小七还没找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慕容煦眉眼间是克制不住的焦躁,他抬手按了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多日积压的疲惫,加之小外甥失踪的刺激,让慕容煦都有点吃不消。
“将军,发往宫里的信,今日您还没下笔,今日是否——”
“准备纸墨。”
慕容煦打断他的话,要来了纸墨,提笔写信。
只有他最亲近的心腹才知,他写给宫里的信,非常频繁。
心腹偶尔也会觉得疑惑。
毕竟战场上的这点事,怎么都不会多到需要日日汇报的地步。
疑惑归疑惑,作为一个忠心的下属,他的嘴巴还是很严的。
“好了,发出去吧。”
在把信封递出去的时候,慕容煦看了眼桌子上的一串珠子,这珠子是他清剿战场捡到的,原本是想跟以前似的,把这小玩意一并寄去的。
但这会儿,他实在没这个心思。
他在信里说了小七丢失的事,这事儿瞒不住,他也不想瞒。
时间一点点过去。
慕容煦再次起身出去找人,他地毯式的在搜索着人,远处,化作了原型的阿无,也在来看崽的路上。
白日里炽热的温度,到了晚间,骤降的可怕。
凌瑞被冻的变回了白团子,他这身软软的绒毛,可以给他保暖。
就在凌瑞蜷缩成一团,准备苟到天亮时,一道悠扬又空灵的笛声,像是丝线似的,远远的就飘了过来,缠住了他的耳朵。
他一开始不想搭理,所以用爪爪捂住了耳朵。
但捂住了耳朵也不顶用,笛声还是在不停的吵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
闭着眼睛的白团子,愤怒地睁开了眼睛。
“谁大半夜的吹笛子啊!”
白团子叽叽谴责着:“真是没有素质!”
愤怒的白团子跳爪谴责片刻,忽然一顿。
他看着笛声响起的方向,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有笛声,也就代表着有人在!他想走出去,可以循着笛声的方向!
“苹果,苹果,不要睡了,我们去找人。”
白色的半大团子,还没有马高,他碰碰马腿,示意着苹果跟着自己走。
苹果是只淡定的小马。
它刚才亲眼目睹着活人变团子,都波澜不惊的站在原地,一点没被吓跑。现在看着团子带路,它迈开蹄子,跟了上去。
白团子辨别着笛声的方向,一路走着。
月光照在一马一团子身上,原本皎洁的月色随着他们步子前进的方向,不知是被林子衬的,还是被黑夜催的,这月色都越发有惨白的意味了。
“好奇怪。”
白团子皱着脸,看着前面陌生的路,他记忆之中,这一片的区域固然偏了些,但再偏,也不可能偏到林子里。
他谨慎的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脑海里猛然想起了前几天闲着无聊时,翻的一本本地旧书。
书里说,本地有个隐居的族落,这族落居于深林,不与人通。
曾有人机缘巧合误入过一次,后返回,特留了游记一篇。
凌瑞看书看的多又杂,他看到游记有意思,还多看了两遍。此刻看着面前的景色,凌瑞只恨那篇游记写的太少。
林子里的草木越来越深。
凌瑞小心的在前面带着路,当途径到几棵红艳艳的果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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