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本来就不宽,不然郁睢也不可能在桌子底下有这么多动作。
所以郁睢一伸手,就能按住陈山晚还放在桌子上的手。
陈山晚一顿。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郁睢莫名变得滚烫了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背时,他的身体很奇怪地麻了一下。
就好像被电了一下,不疼,只有从灵魂深处炸开的点点酥丨麻感。
让他瞬间就有些发软,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想要干嘛。
尤其郁睢还用“他”那低冷却空灵的声音轻轻问:“你…不陪我吗?”
“他”看着陈山晚,那对宝石般的眼睛没有半点欲丨色,纯净得让陈山晚都莫名觉得自己有点罪恶。
郁睢又说:“我不需要吃…我是因为你……”
鱼人的咬字还是那么的艰涩,也因此显得更加可怜。
陈山晚听懂了“他”的意思。
郁睢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他”是因为他发出了邀请,所以才点头。
陈山晚没忍住,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也是因为我学的人类语言吗?”
郁睢眨了一下眼睛,也点了一下头。
然后直击陈山晚的心脏。
陈山晚呼出口气,到底还是没有想要跑了:“…你吃吧。”
他乖乖坐着,任由郁睢的尾鳍又贴了上来。
不过这一次郁睢没有再那样缠住他,只是用尾鳍隔着衣物贴住了他的小腿,还有一点落在了他赤着的脚背上。
陈山晚觉得自己可能明白了郁睢的想法。
鱼人只是想和他贴贴。
如果他不躲,那就仅限于这样贴贴;如果他躲,郁睢就会纠缠得更紧,最后还是陈山晚得不偿失。
不如一开始就顺从郁睢。
又或者可以考虑跟郁睢讲讲这样是不行的?
陈山晚混乱地陷入了一些思索。
他觉得…郁睢是很听他话的。
所以在郁睢拿起陈山晚用过的叉子,慢慢地将剩下的蛋糕吃完,并把叉子都舔干净后,陈山晚试图跟“他”交涉:“郁睢。”
他没有看郁睢的眼睛,所以没有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晦涩。
陈山晚:“你以后别这样了,行吗?”
郁睢歪着头,很是不解的模样:“‘这样’是哪样?”
陈山晚抿唇:“就是你的尾巴……”
“可这是因为我喜欢你。”
郁睢说着,还用尾鳍蹭了一下陈山晚的小腿,甚至把丝滑的裤腿都往上带了带:“而且刚刚是我好难受。”
“你是为什么难受?”
“我不知道。”
郁睢眨了下眼,比陈山晚还茫然:“我也是第一次这么难受。”
突然隐约明白了什么的陈山晚默了默。
他看着郁睢,仍然是不敢相信的,
可偏偏郁睢的下一句话几乎坐实了陈山晚不愿意去相信的那个猜想:“但你那样碰我,就舒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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