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惨白。
陈山晚深呼吸了口气,低下头, 刚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清醒一下,他的脊背就突然炸寒, 鸡皮疙瘩齐了一片, 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那种黏腻的窥视感让他有点神经质般的猛地扭头,就看见郁睢靠站在门口, 微偏头看着他, 好像很是困惑一样:“学弟?你怎么了?”
他朝陈山晚慢慢走过来, 陈山晚这才惊觉郁睢很高, 在南方这身高绝对是鹤立鸡群的。
陈山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郁睢停住, 不确定地:“你是在害怕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点无奈且失落地叹口气:“确实有很多人说我长得像个杀人犯。”
郁睢笑:“那种食人花…还有人说我像是恐怖片里那种长得漂亮的疯批连环杀人犯。”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无奈, 但听着是很风趣幽默的, 任谁都会被蛊惑得卸下心防。
陈山晚却不会。
他后退到贴上了墙壁, 甚至开始不动声色地想要寻找能够防身的物件。
因为他的神经,一直在向他发出危险的警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唔……”
郁睢轻唔了声, 像是在思索, 视线却始终黏在陈山晚身上。
他那双眼睛太过具有攻击性, 哪怕笑着都没有冲淡半分, 反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危险。
可郁睢只是微歪着脑袋,用很无辜却带有不解的语气说:“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和你互换一个联系方式…你长得很好看,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而且我听说你是古代文字专业的,好巧我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当年选修公开课还选过呢。”
他弯着眼,语气温柔且带有些钦慕,乍一听好像只是又一个折服于陈山晚的魅力下的“迷弟”,但陈山晚却无端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痴恋病态。
就像他的目光一样。
陈山晚始终警惕地看着他。
郁睢好像很无奈一样,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你不想给就算了。不过学弟…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陈山晚也没有回答他。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来卫生间这边,还发出了一声惊咦:“咦?门怎么锁上了?”
陈山晚本来耷拉下来的眼皮又掀起,看着完全没有心虚的郁睢,眸光有几分冷意:“这就是原因。”
“…啊。”
郁睢轻啊了一声,仿佛很歉疚一样,可却没有动,更没有打算去开门的样子:“因为我感觉学弟你好像对我有一些误会,所以我着急跟你解释,又怕别人打扰。”
他还是掏出手机,恳求似的:“真的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外面的人已经在敲门了,甚至大概因为喝了酒,脾气也有点爆:“不是兄弟,外面的大门你们锁什么啊?”
他不知道里面是陈山晚和郁睢,也只有他们俩,所以自然以为里面的人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又爆了句粗口:“哥们儿,要做回家去做行吗?这里就这一个卫生间啊!”
陈山晚:“……”
他偏过头,避开郁睢的视线。
郁睢扬扬眉,清楚地看见哪怕在这样的情形下,陈山晚还是因为有人的话涉及了“性”而微红了耳朵,纯情得可爱。
他无声低笑,原本紧绷的气氛无端朝着暧丨昧的方向发展,郁睢正要再上前一步,陈山晚就深吸了口气,直接掠过他往门口走去。
郁睢没有拦他,他只是慢悠悠地转身,看着陈山晚打开了被他反锁的门,有点冷地扫了一眼砸门的那个同学,那个同学显然没想到里面的会是他们,所以怔了一下。
陈山晚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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