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凝视着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问:“阿晚没有办法接受我现在这副模样吗?”
陈山晚总觉得“他”说的并不仅仅是身份,还有太多东西在里面,毕竟今早一睁眼的场面就可以证明很多。
陈山晚默了默,很认真地思索着:“…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一个唯物主义,从来不信鬼神的人,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经历的事真的是极其冲击他的三观的。
但要问他最真实的想法,他又好像没有那么裂开。尤其这是郁睢,是当年那个小哥哥。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郁睢有一种盲目自信,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时,陈山晚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微微皱眉:“我只是有很多的问题。”
郁睢勾起唇,很高兴地摸了摸他的脸:“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陈山晚:“那朵黑玫瑰……”
他没说是哪朵,郁睢却立马明白:“那的确是我的心脏。”
“他”说到这时,还低笑了声:“你将它挖走了,那些人气得跳脚了很久。”
郁睢看着陈山晚神色宛若琉璃般浅淡的眼眸,很想亲上去,但得忍一下,因此嗓子无端有些喑哑:“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后来只能将我锁在这,没有办法控制我。”
陈山晚有点不理解了:“可你后来出现在了福利院里……”
“那是我的另一半灵魂。”
郁睢说:“养神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们养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我有一半灵魂是在那朵黑玫瑰里的,他们也是因此要借着那个拿捏住我,结果被你挖走了。”
陈山晚默了默:“…那你是真实出现在福利院的吗?”
郁睢在心里感叹于陈山晚的敏锐,面上也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阿晚,你该问一些别的。”
“他”笑吟吟地说:“比如游明真的是我的表哥吗?”
陈山晚还没说什么,郁睢就自问自答了下去:“他的确是我表哥,只可惜他自己不知道。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当年他父母,我小姨他们拼了命地往外逃,结果兜兜转转,他自己回来了。”
“他”邀功似的:“其实我该杀了他,但他能帮我找到你,所以我放过他了。”
陈山晚一时间没说话。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郁睢哪怕是当年那个小哥哥,现在也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像个疯子。
一个已经不是人类,不把杀人和生命放在眼里的疯子。
陈山晚静静地看着对他显露出痴态的郁睢:“你杀了施先生。”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郁睢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被冻僵,逐渐消失。
“他”盯着陈山晚的眼睛:“阿晚,你在因为那些臭虫跟我生气?”
以郁睢现在展露出来的姿态和性格来看,陈山晚应该会察觉到危险,应该要警惕“他”下一秒就可能出现的疯态和暴起,可陈山晚没有。
因为郁睢很委屈地抱着他,就像被冤枉的小孩子,甚至陈山晚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你不能因为他们跟我生气,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