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荷点着头,说行。
她看一眼时间:“认识这么久,好像也没机会一起吃个饭——”
话音未落,有人挂在楼梯护栏上,探出半个身子来,喊一声:“我要吃海底捞!”
钟逾白和纪心荷抬头看去,一起笑了。
这天吃完饭,纪珍棠随钟逾白回到家里,他清洗掉饭局上的气味,穿一件浴袍,瞧着在沙发上吃小蛋糕的人问:“那个设计师团队的事,了解清楚了吗?”
她说:“训练营啊,其实就是在星洲艺术学院开了个进修班,主要想招募一些年轻的学生进他们的公司团队。”
他捡重点问:“多长时间。”
纪珍棠说:“一年,不过……”
不过,如果顺利进入到团队的话,她是有可能,以后就留在星洲工作了。
她没有把这种最不好的可能说下去,很快止了声。
没等到她后文,钟逾白便也没再问,他说:“早些启程。”
她错愕地张嘴。
他说:“元旦之前吧。”
纪珍棠有很多的疑惑,但是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个。
于是钟逾白又开了口,解释道:“我有太多不放心。”
她说:“你家里的原因吗?可是我在学校还有很多事情的。”
“我会帮你交流安排好,你好好做毕业设计就好。”
沉默了一阵。
纪珍棠掐着手指说:“好快啊,那没几天了。”
钟逾白看出了她伤感离别的心,浅浅一笑:“我送你去。”
她这才一盏愁眉:“我都忘了你有飞机。”
钟逾白说:“四个小时,半天的时间都用不到。”
“是哦,四个小时,我坐高铁去首都都不止四个小时。”她的心情变得畅快了一点。
钟逾白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来来去去,也不算漫长。”
像是叮嘱,或是宽慰。
-
纪珍棠整理好行囊,跟学校办公室打过招呼,在寒假之前,跟钟逾白出发去往星洲。
这一切进行得有几分仓促。她在路上,后知后觉地陷入忧心。
不知道钟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干嘛这么急着把她送走?
钟逾白看穿了她的担忧,他说真的没有事,还是那句:“防患于未然。到包容些的地方,你也能自由点,不是吗?”
的确,没有人会再来敲打她的人生,她有了太多舒展的空间。
自由真是个吸引人的词。
他说:“转换好心情,迎接新世界。”
纪珍棠笑了一笑:“好。”
真正心情变好,却是五分钟后。
开车抵达上一回去过的停机坪,纪珍棠在一片忐忑的心跳声里,看到了他的飞机。
纪珍棠走在前面,左瞧右瞧,觉得有点熟悉,又不那么熟悉,哪里变了。
她昂首,一个一个读过上面的英文字符——
“Jane’s…… Moving Castle.”
等她惊喜地回身,见到鹤立在身后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他在夕阳沉坠的蓝色黄昏里气魄凛然,面上却带一点轻柔笑意,望着她的眼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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