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就要告别,漫长到她永生难忘。
纪珍棠笑说:“可是这架飞机姓钟哎,你都乘坐过无数次了,早就没有我的感受新鲜。”
他不以为然,放低声线,唇齿之间迸出的是点点蜜意:“我也是、第一次有了女主角,第一次坐在这架飞机上时,不会觉得孤独。”
她的心脏也在变成粉色,大幅度地膨胀,收缩,鼓动,停不下来。
他接着道:“第一次,在这种时刻为女士献一朵玫瑰。”
男人嗓音低磁,因为距离迫近,而一再压低,更为令人感到震荡,句句扣在心坎,贴近心房。
钟逾白说着,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朵红色玫瑰,花枝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指缝之间,被举在窗前,宇宙做幕布,为童话里的世界增色。
他微笑着:“对她说:早安。恭喜,这一刻的你又是崭新的了。”
第20章 第 20 章
◎上瘾,沉醉,情愫泛滥◎
她分明昨晚滴酒没沾, 此刻却有一点醺意。
成熟男人的魔力,在于一种沉淀感,他的嗓音, 他的眼神,他的存在,就像一杯醇厚的浓酒, 经由岁月的发酵,被稀释了度数,少了灼身的辛辣热烈之感, 却让人回甘无穷, 越发上瘾, 沉醉,情愫泛滥。
“好看。”
纪珍棠接过那朵娇艳的玫瑰, 瞧着花瓣上沾着的细密水珠, 问道:“就一朵吗?”
钟逾白说:“多了, 岂不是显得我处心积虑?”
一朵是有趣, 是点缀。
一捧就是别有用心了。
他这深一句浅一句的高招,让她应接不暇。平稳而和煦的笑,又让她觉得, 他或许真没有什么别的用心。
纪珍棠加速的心跳逐渐缓了缓。
“喜不喜欢玫瑰?”他认真地问。
她说:“喜欢啊,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
钟逾白仿佛松一口气,露出在他身上鲜少见到的释然姿态。他轻声地说:“鞋已经挑错了, 花要是再错,一天失误两次,我得好好反省了。”
纪珍棠咧着嘴巴, 满足地笑起来:“当然不用。”
她嗅了嗅玫瑰清香, “这是馈赠, 如果不满意是我该反省,收人家的礼物怎么还能说礼物不好?”
钟逾白却很宽容:“不满就不满,在我这你可以直白一些。”
纪珍棠心想,这就是一句客套话。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比普通人更懂得兜圈子,把话说得九曲十八弯,谈何直白?
她没往心里去。
聊着,发觉前方的云层散了些,飞机开到了星洲的沿岸。发达国家,风景线建设得很漂亮。夜晚的路灯还没有褪尽,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钟逾白和纪珍棠一同望下去。
她轻轻地“哇”一声:“你有没有觉得从上面看,飞机挪得很慢,云一点一点散开,这种画面很像动画片里演的,哈尔的移动城堡。”
她看他正在垂眸的侧脸,钟逾白没有接话。
她问:“你没有看过吗?我的童年男神哈尔,温柔又英俊的王子。”
微微沉吟,他颔首说:“陪别人看过。”
她有一点惊讶,说:“啊,一定是小孩吧,大人都不喜欢看这种动画片的。”
纪珍棠说着,接着不满地嘀咕,“之前跟钟珩一起重温,他都睡着了。真没劲,一点童趣都没有。”
男人的嘴角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说:“是。”
下面是一个停满商船的海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