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色惶然,显然心神不宁。
苏檀想想也是,从古至今,间谍都罪不容诛!叫谁谁不慌?
接下来是场小辩论赛,郑国若是能说服秦王,那他活,反之怕是要被诛九族。
苏檀认真听了一会儿,便有些神思不属。
脚脚麻了。
难受qaq
跪坐这姿势,让坐惯人体工学椅的他很是不舒服,再不济,学校的硬板凳也行啊!
这样想着,苏檀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片和炭笔,认认真真地画起了小板凳。
他!想!坐!小!板!凳!
既然都画小板凳了,那加个靠背理所应当吧,都加靠背了,那加个把手也行吧。
看着图上的太师椅形状,苏檀想,人果然都是贪心的,什么都想要。
比如在秦国行疲秦政策的郑国,明知自己被抓是车裂、五刑的大罪,却还是想着秦王能念在他的功劳上,饶阖家老小一命。
“郑国假以游士入秦,实乃韩王间人,在臣败露之际,秦王未直接取臣性命,实乃大秦之幸,郑国之幸。”
“疲秦之计经过这九年,根本无用,但臣在秦十年,早以为家,渠成则关中成千里沃野。”
“郑国除了身份是假的,其余所做之事无一句假话,虽然是韩国用计,但为大秦富国强民,乃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距离渠成仅差最后一步,怎可功亏一篑?”
“夕有管仲为相,今有郑国为水工,若是得秦王应允,臣水利完结之时,便是臣引颈就屠之日!”
郑国说得涕泗横流,十分动情。
本来在画画的苏檀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然后,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郑国渠耳熟了。
这好像是个名胜古迹,妈妈说过暑假要带他去打卡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而此刻,室内一片静默,都在等着嬴政的决策。
“扶苏,你觉得如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苏檀用力眨了下眼睛,既然两千多年后还有郑国渠的存在,那就说明历史上,嬴政并未开罪郑国,而是支持他完成了这一壮举。
真不愧是他的政爹啊!
苏檀想着这条历经两千年不朽的郑国渠,心中莫名激荡了起来,为嬴政的气魄,为老祖宗们的智慧,也为自己还有机会弥补心中那小小的遗憾。
于是,他仰起头望着嬴政,眸光灿灿,掷地有声。
“扶苏以为,郑国瑕不掩瑜,功在千秋!"
李斯不禁抬眸,看向双眸亮晶晶的公子,又看向一旁的嬴政,心中情绪翻涌。
而原本跪伏于地的郑国,也猛然间抬头,望着苏檀的目光充满感激和动容,大有士为知己死的架势。
嬴政也在看着苏檀,他的目光已经柔和下来,嘴角也略微弯起一点弧度。
显然,苏檀的回答是令他满意的。
“扶苏既然说你无罪,那便接着修建吧。”
嬴政单掌按在剑柄上,看向郑国时,眸光再次变得深沉起来:“只是有一条,从今以后,郑国乃我大秦咸阳人,不可听韩王一言。”
郑国在这九年间,午夜梦回都是被车裂的样子,如今长剑落地,他不禁再次跪伏下来,对着嬴政、亦是对着苏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苏檀看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样好疼的呀!不过……他又微微弯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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