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起来,”殷顾笑了笑,“抱抱。”
余成宋吸了吸鼻子,趴着没动:“你做什么了?”
“嗯……”殷顾顿了顿,咳了声,一本正经,“我叫它糖水鸡蛋,你可以叫它糖水蛋花汤。”
“什么?”余成宋扑哧乐了,抬头看过去,眼眶红的,但嘴角是弯着的,“让我看看,什么玩意儿。”
殷顾指尖在他眼角抹了一下,眼底微沉,拿起桌子上的小盆儿给他看,无奈地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了,鸡蛋都这么不禁煮么,它平时是不是不锻炼身体,全是肥肉,一煮就散了,我记得你煮的时候都是完整的啊。”
“我拿的鸡蛋都是健身之后的鸡蛋。”余成宋坐起来拿勺子喝了一口带着蛋清的汤。
味道居然还不错,挺甜的,就是鸡蛋蛋清全散开了,剩个孤寡蛋黄,一看就是大火下的鸡蛋。
“挺好吃的,”他数了数蛋黄,“你放了五个鸡蛋啊。”
“本来想放俩,”殷顾说,“但是蛋清都没了,我怕你吃不饱。”
“蛋清吓跑了,”余成宋笑得拿不住勺,“好吃是真好吃,就是废鸡蛋。”
殷顾和他一起笑:“唉,太难了,做饭原来这么难,之前辛苦了。”
两个人笑了半天,最后笑声渐渐消失,余成宋叹了口气:“操,顾顾,我气的肝儿疼。”
殷顾一手端着盆,另一只手给他揉了揉:“我出门前你妈的状态还可以,也没对我说什么,我感觉她就是——”
“就是想折腾我,我不在她就正常了,”余成宋喝了口糖水,甜味在嘴里散开,才觉得好了点儿,“我活着她就不痛快,就一直记着余成元死了。她其实知道是她没照顾好余成元才出事的,这么多年一直做噩梦,睡不好,所以她告诉自己是我杀了余成元,我死了,余成元就解气了,就不会折磨她了。”
“她已经不正常了,没办法沟通,”殷顾说,“你爸那边……”
“窝囊废,”余成宋嗤了一声,“我妈喘口气儿都能把他吓死。”
“其实……”殷顾看着他,“这件事其实不应该从你和你妈之间着手解决。”
余成宋看他。
一直在局里生活,他不如殷顾这个局外人看得清。
“你没办法和一个不讲理的人讲理,你应该把你爸叫回来,一起商量这件事儿。你和你妈之间再怎么冲突,法律上你们的关系都不会变,等同于你们会一直绑在一起。”殷顾解释。
“真他妈吓人。”余成宋说。
“所以这件事要从你爸那里做突破口,让他们两个解决,走还是留,怎么走,怎么留,”殷顾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他说:“只有他们两个分开了,你才能和她分开……我这么说没有立场,但是我今天……你吓坏我了,我如果来晚了……”
“我也吓着了,”余成宋抓住他的手,用力攥了攥,“当时懵住了,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殷顾抱住他,紧紧按到怀里,“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错。”
“顾顾,”余成宋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磕了磕,闭了闭眼睛,“我现在就是张弓,我马上就拉满了,箭射出去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
“现在就停下吧,”殷顾按着他颈后,“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把你拉满后想做的事现在做,在有理智的时候做决定,以后才不会后悔。”
“……我得和成第商量,”余成宋攥了攥手指,殷顾短短几句话就把他点醒了,拨开迷雾,露出了他还能走的路,“我不能决定他的想法。”
“我刚才把他放周折雨家了,”殷顾说,“有时间尽快和他商量一下吧,还是越快越好。”
“现在,”余成宋皱了皱眉,“就现在,让他回来,马上。”
“好,”殷顾应声,轻拍他后背,“我去接他,你把东西吃完,还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再买十块钱鸡蛋,”余成宋说,“明天还想吃。”
“好,”殷顾笑了声,亲了亲他嘴角,“明天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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