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吧。
寂寞如雪。
又该满大街找人battle了。
西远市和殷顾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样,小城市的是是非非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更多的麻烦都藏在暗处。
点子正的话,你在大街上打一个混混,打残了都可能没事。
点子要是背,你踩人一脚都指不定有多少人蹲你找你麻烦。
所以这活儿……
“怎么了?”
余成宋偏头,殷顾拿着块奶糖递到他眼前。
“挺长时间没接活儿了,”余成宋拿过糖撕开包装放到嘴里,小声说,“有了个大的……不太好赚。”
“什么活儿?”殷顾微微皱眉。
“下课说。”余成宋说。
……
“大家别忘了写练习册啊,马上月考了……”铃一响班里就炸开锅,老李的声音湮灭在兴奋的吼声中。
余成宋跟殷顾径直出了班,走到操场边的一块阴凉地方坐下了。
“有人出钱让我给赵常套麻袋,”余成宋点开微信,“折哪儿也没细说,钱也没谈呢。”
这个人,和这个价,现在在他这是不对等的。
这种不对等不仅仅是他因为殷顾不想接,还有赵常确实不是这个价。
“赵常?”殷顾问。
“还算有名的混子,主要活动范围不在咱这边,在职高。”余成宋没说赵常不来这的原因是因为有他,这种明逼在殷顾面前装起来非常没意思,他俩现在的主要相处方式是交心,偶尔装逼也是陶冶情操。
“带一群小弟收摊贩保护费的,比你在小超市后面遇见的混混高了八百个档次。”
“那别去。”殷顾直接了当。
“起步价一千呢,”余成宋戳了戳手机,“现在的学弟都这么有钱,要不我也收保护费去吧。”
殷顾看着他。
“而且校外的活儿没负担,”余成宋解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烂透了。”
打残了也没心理负担。
“你平时就靠这个赚钱?”殷顾问。
“偶尔,”余成宋捡了片树叶,指尖一动,弹飞了,“主要靠喝风。”
“我认真的。”殷顾碰了他胳膊一下。
“哎,知道了,”余成宋掏出烟盒,没往外拿,捏着玩,“是靠这个,来钱快,而且我也不怎么花钱。”
“你家里——”殷顾说。
“我妈的生活费给的非常随机,”余成宋说,“给多少什么时候给都看心情,敢偷拿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可以,余成第的那份已经四个多月没给了,学费都是我给交的。”
“你现在手里没钱了?”殷顾蹙眉。
“你转过来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干,当然没了。”余成宋抽出根烟。
“我可以——”殷顾说到一半。
“不用,”余成宋瞅着他笑了,“连着接两单大的,一个月生活费就出来了。”
“你确定?”殷顾脸上写满了怀疑。
“……不确定,”余成宋叹了口气,神奇顾顾面前不能撒谎,“我比较喜欢攒钱,趁还没受伤,接的越多越好。”
殷顾又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就干两年,”余成宋说,“攒够了立刻金盆洗手。而且我已经歇了一个月了,大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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