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见到的小姑娘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发现文雀上吊的李雪, 吓得险些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 就显出大门风范的好来,楚玥往地上看了一眼,招呼人道:“都愣着做什么?你们,还不去请黄先生?那边两个, 还不去请女医过来?你们几人, 守在此处, 都散开些,别围着她。”
方云蕊抚了抚怦怦乱跳的心口, 心道这事儿算是闹大了, 书院一定会查的。
黄芸很快就过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位有威望的女先生,看着女医给文雀诊完了脉, 又写下药方开了药,才问旁人是怎么一回事。
方云蕊便将原委说了一遍, 黄芸听后很是生气道:“这样的大事, 都不知要上报吗?若真闹出了人命来,你们谁也别想拿到玉牌!”
“她偷东西!”有人道,“本就是她有错在先,要自尽也不知道选个远些的地方, 这不明摆着做戏吗?”
“都别再吵了,等人醒过来再说吧。”黄芸神色复杂地看了尚在昏迷的文雀一眼, “等她明早醒了,书院再审理此事,现在都去睡觉吧。”
人群便都四散了。
“明早书院审理,应当会还原真相的罢。”方云蕊叹道。
“还原真相?”楚玥摇了摇头,“文雀身后无人,她明早必走无疑。”
方云蕊一愣,她想说可这里是京城,是女学啊,不应公正吗?后又想到,她们这些人,能进书院的法子本就不公正。
第二天一早,文雀就被人带走了,连着一整个上午,方云蕊都没能再看见她。到了正午吃饭的时候,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文雀的家人来接她了!”
一时间许多人都前去凑这个热闹。
方云蕊想了想,也过去了,不过她对看热闹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知道书院究竟是如何审查的,文雀就这样走了,她家里人会不会责问她?
上次大考,她还得了第一呢,就这样走了,实在是可惜。
走到书院门口的时候,方云蕊看见文雀又换上了她初来时那身灰红相间的袄子,现下分明已是晚春了,她却还这样穿着。
与她预想不同的是,她的父母似乎很是高兴地来接她回去,唯有文雀惨白着一张脸。
文雀一眼就看见了她,然后瞬间挣脱了家里人的束缚,朝着方云蕊飞奔了过来。
方云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皱起眉,就见文雀紧紧抓住她两肩,压低了声音嘶叫道:“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是不是觉得这单是我一个人的笑话?”
方云蕊露出茫然之色,“你在说什么呢?”
“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啊。”文雀情绪异常激动,她脖子上还落了一圈青紫色的淤痕,“因为我得了第一,她便陷害我,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方云蕊眉心紧锁。
“哎!这孩子!人家这是书院!可不是你胡乱撒野的地方!”一个手臂粗壮的妇人上前来,轻易将文雀扯了回去,这应是文雀的母亲罢?
“放开我!放开我!不是我偷的!我不嫁人!”文雀带着哭腔嘶吼着,她的声音实在太过撕心裂肺,听得方云蕊都打了个寒噤。
她环顾四周,看着呆呆望着文雀的众人,看着一脸冷漠的黄先生,看着文雀身后脸上带笑却森然的中年男女,突然醒了神。
“慢着!”方云蕊出了声,她也不知自己一时何处来的勇气,大步穿过人群,又重新把文雀拉回了自己身边,她看向黄芸,道,“黄先生,为何这样不明不白就送走了文雀?”
黄芸:“她偷东西,证据确凿,自是要赶出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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