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理。”
方云蕊又哪会不知这个道理,然而她实在是不能。
“劳烦大夫人费心了,我真的不想。”方云蕊低低垂下眼去。
“这是为何?”江月容微微拧眉,想不出她究竟有什么理由拒绝,“你信不过我?觉得我是在诓骗于你?”
“当然不是!”眼见大夫人就要动怒误会了,方云蕊连忙矢口否认,她知道今日不给出一个正当周全的理由,是说不过去了。
“大夫人,我内心的确是愿意的,然而我现今过不了心里那个砍。”方云蕊道,“我爹娘当年入京被山匪所害,那时因我年纪小的缘故,便未再行守孝的规矩,然而我在国公府这些日子,每每想起当年都觉寝食难安,已在自如替爹娘守孝尽心,不想中间因旁的事断了,还望大夫人见谅。”
她声音很低,听着好似是有哭腔一般,说得江月容心头一酸。
“你当年的遭遇,我听说过,若非你娘机敏将你藏了起来,你只怕要与你爹娘一同葬身山匪手中,唉。”江月容沉沉叹了口气,“好罢,你既然这样说,我总不能再勉强你,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只是我这话是一直作数的,等什么时候你想了,就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方云蕊赶紧道:“多谢大夫人。”
小坐之后,方云蕊便与海林自僻静的道路离开了。
路上,海林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大夫人能早一个月提出此事,该多好啊。”
方云蕊垂眸,这都是因果循环,若无乞巧节那晚的事,她自不会求上楚岚,不求上楚岚,她自不会因与楚岚闹了别扭而慌不择路去茶会认识了大夫人,也就没有今日这一说了。
她是很能肯定的,她在府上三年都没有与这位大夫人说过话,倘若没有乞巧节这个变故,定然是到现在也说不上话,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
“不过,大夫人说姑娘随时可以再提此事,应当也是作数的罢?”海林问。
方云蕊点了点头,江月容是名门闺秀,而今江家又是得力之辈,自然不会不认自己说过的话。只是时移世易,到了那个时候,大夫人是不是真的愿意,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今日大夫人这番话的确让方云蕊感动,她本就是伶仃之人,大夫人竟愿意为她操持婚事。说实话,其实将婚事靠给楚岚,方云蕊是很不安的。
毕竟这世间男子与女子到底不同,所看到的人和事自然也就不同,楚岚或许能识一位才干之能,却不一定就能替她掌眼一位好夫君,这是很不同的。
婚事总要交到女子手中,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倘若,等她终了忠勇侯府一事,进了女学,有幸拿到了玉牌,再请大夫人帮忙主持婚事呢?楚岚已经允准她再嫁了,想来她自己择个如意郎君,楚岚也不会再说什么的。
吃过午饭便到了下午,楚江还是如此沉不住气,中午的时候就趁着人多眼杂,派自己的小厮来给方云蕊送东西。
一块他自己的贴身玉佩和一封信,信上写着的无非是些酸话,三句两句地问她:听见她唤了那声表哥后心绪难安,询问她是不是开了窍,究竟是有什么意思。
方云蕊看完了信,楚岚说是去三日,但其实后日白天就会回来,他回府那日国公府必要一处吃饭,别人家的女儿不来,可嘉宁郡主一定是会来的。
方云蕊听说,即便是家塾已经罢课,嘉宁郡主去松英堂的次数也格外频繁,隔三差五就要去一次,一是为着与冯氏这个未来的婆母搞好关系,二则是为能巧遇楚岚。
可惜她在府上这么久,竟然都未看出楚岚与冯氏的关系不好,根本不可能日日过去拜见。
“姑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海林问,“这些日子咱们去采晨露之后去往朝晖堂的路线,并未刻意隐瞒,若楚江当真派人盯着这边的动静,定然早就知道了。”
方云蕊默了瞬,道:“明日,咱们去四方院那边折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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