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云蕊道。
海林这才安心下来,“这楚江看着老实,没想到愈发大胆了,竟然带着家丁强行过来,这万一将姑娘拖到什么生僻处......姑娘,奴婢看着,眼下这楚江的事,倒是要比侯府那边还急。”
侯府今日尚且远在天边,可楚江就一同吃住在国公府,撞上的几率不小,这两回都是有幸逃脱了,今日更是有幸遇上了楚岚,若是没有呢?这后果便不堪设想。
日后他若设下什么更加周全的套子,等着她来钻呢?
届时即便什么都没有,只要叫外人知晓了,那就只会是她的错,国公府为保自家儿郎,自然会在她身上找麻烦。
“我想想办法。”方云蕊轻声道,“你只管如常做事,不要叫外人瞧出端倪来。”
“是。”
下午估摸着茶会散了的时候,松英堂果然派人来传她过去问话,方云蕊心中已然想好了说辞。
冯氏坐在上首,摆出了一派威严来,方云蕊上前恭恭敬敬唤了一声:“二夫人安。”
冯氏只冷眼看着她,道:“往日只觉得你温顺乖巧,却不想心思也是这般深沉,倒是我小瞧了你。”
方云蕊不语,只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来。
冯氏道:“今日的茶会,你为何会出现?你明知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却还想着去席上勾勾搭搭,当真是不知羞耻。”
方云蕊大惊失色,道:“二夫人真是误会我了,我一直避讳着,今日席上谁也没见,得了空子便匆匆离去了。”
“一派胡言!既知如此,那你为何会去?”冯氏皱眉质问。
“是......是昨儿郑学究告假,无人知会我,我在去学堂的路上恰遇了大姑娘和三姑娘,她们邀我同行,我一时推脱不开才去了。”方云蕊道,“席面未开我就忙出来了,不曾见什么人,也不曾同哪位公子说过话,二夫人明鉴。”
这话,冯氏自知是真的,她今日一直盯着席面上的动静,只在初时见了方云蕊一面后,就果真不曾再见到她了。她之前从未见方云蕊与三房那两个丫头有什么交集,想来那两个心高气傲,也不屑与她有什么交集。
今日突然一同出现在茶会上,她就知道这里面是有猫腻的,想必是要故意带方云蕊过来引人注目,坏了她给苒儿筹谋的婚事。
“你倒还算机灵。”冯氏不冷不热笑了一声,“你年纪也大了,很多道理是要明白的,你现在是身有婚约之人,若让侯府的人知晓你身带婚约还想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坏了名声,我看你拿什么哭去。”
“是,二夫人的话我都记着。”方云蕊应着,她看上去乖巧无比,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有她自己听出,冯氏这是拿她的名节要挟她,那意思便是她若敢乱来,便让她万劫不复。
瞧着还是那个好拿捏的,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冯氏放了心,挥了挥手让方云蕊退下了。
待方云蕊走出了松英堂,才轻轻松了口气,冯氏果真信了她的说辞。
海林道:“这二夫人未免也太讨厌,几次传姑娘过来无不提到侯府,她这样上赶着说话,难道姑娘去了侯府,于她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方云蕊缄默着,那自然是有好处的,不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好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起初她只是以为,冯氏单单是为国公府女眷的名声而已,但是时间一长,她又觉得此事哪里有这么绝对?这事分明是忠勇侯府的过错,且那晚她不过是被刘善抱了一下,等国公府的人赶来时,只看见她跑出来,而刘善在后面追她,这事分明是可以解释的清楚的,冯氏却在当晚给她降下罪名来,极快地安顿了她的亲事。
那模样倒像是早就与人商定好了一般。
可忠勇侯府能许给她什么好处呢?她一个妇人,自然用不着地位官职,又是掌管国公府后宅用度的,自然也不会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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