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是决定要过去了。
方云蕊连忙爬起身来,越过外沿随意踏着自己的鞋站好了替楚岚更衣。
她做得还算谨慎,只是头回替男人穿衣服,并不怎么熟练,楚岚好像也不着急,就等着她自己摸索一点点穿好。
“你先回去。”他道。
方云蕊点点头,她自然是想要回去的,这样明日赶去学堂也不至于太匆忙了,便也快速穿好了衣服,与楚岚一道出了房门。
见着方云蕊出来,小厮先是一愣,以为她一同要去,方云蕊见着他的表情就知是他误会了,主动选择了一个方向先走。
松英堂。
方至门外,就听见里面摔碎茶盏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谩骂和女人的呜咽,楚岚始终神色淡淡,越过门槛走了进去。
屋里的风光一览无余,楚为怀醉酒醉得满面黑红、衣冠不整,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冯氏缩在角落,脸上不知被落了几个巴掌,满目惊恐,看见楚岚进来仿佛瞧见救星一般,呼救道:“岚儿!你父亲他要打死我!快救救我!”
如此荒唐的场景,楚岚都没有往冯氏的方向看上一眼。
楚为怀听见声音,恶狠狠地转过头来,酒气冲天地道:“我呸!你还敢打你老子不成?连中两元又如何?我永远是你老子!”
楚岚并未说话,他只是动了动手指,身后便有数个仆从拿着麻绳冲上前来将楚为怀绑住。
“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想捆我不成?黑了心肝的白眼狼!”楚为怀大叫着,他通身戾气冲天,丝毫不顾形象地挣扎着,险些将一个仆从的耳朵生咬下来,他还得意地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瞬,等他对上楚岚那双冰寒沉寂的双眸时,浑身上下竟渗出一丝寒意,都叫他不觉打了个冷颤。
四目相接之时,楚为怀脑子里突然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这个儿子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他突然安静如鸡,从头彻尾地清醒过来,竟就这么被捆着拐去扔进了柴房。
“大胆!”楚为怀气得大叫,“我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有几条命竟敢如此对我!”
然而那些仆从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关上了柴房的门,甚至还上了锁。
楚为怀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躺在干草堆上,方才那一下撞到了他的腰,这会儿疼得他龇牙咧嘴,一个念头渐渐在他脑中升起——楚岚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根本阻拦不住他的孩子,竟敢对自己的老子做出这种事来。
这会儿他独被关在柴房,方才的胆寒仿佛是错觉,楚为怀又开始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
松英堂中,冯氏先是被儿子这般魄力惊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像是受了什么深刻的打击似的,冲着楚岚尖叫道:“你这孽障在干什么!那是你的亲爹啊!”
楚岚没再听她说话,转身就出了松英堂,没有多留片刻,只是松英堂的闹剧终于平息下来,松英堂的下人们都纷纷松了口气。
这种事,他们根本就是难做,连上前拉着都是不敢,第二日还要承受主子的怒火。
从松英堂到铃兰阁的路上,青墨始终小心观察着楚岚的脸色,不过从头至尾楚岚都没有什么异样,像是去处理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青墨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也对,他家公子现今可是不同往日,哪里还会为这种事牵动内心。
只是回到铃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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