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她的那个男人,就是刘善,此人乃忠勇侯的第三个儿子,因为年纪最小,被纵得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浪荡子纨绔,方云蕊早就听说过他。
可是她万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被这样的一个人毁了这一辈子。
忠勇侯府门第高,她不过是个父母双亡寄居国公府的表小姐,毫无背景,刘家要她过去,是做妾。
做妾,还是给这样混的男人做妾,方云蕊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她被刘善压在身下之时发了狠,险些咬下刘善一只耳朵来,当时她看着刘善凶光乍现的眼神,就告诉自己千万别再落到他的手里。
只怕她此番一旦应下,刘善绝不会让她好过。
见她不语,二夫人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她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搏方云蕊一个情愿,将来说出去也是方云蕊自愿要嫁过去的,可她到底情愿与否,都不会改变什么。
“这几年,你一直住在国公府,老夫人生前一直待你如亲孙女一般,转眼她老人家已经过身一年了。”二夫人道,“临去前,老夫人一直挂念你的婚事,可叹你双亲俱已亡故,实在没什么根基,说破天也只能嫁一个寒门士子,这还是嫁得好的,不好那便是农户家也有可能,你去了这种地方,老夫人怎么放心得下?”
方云蕊死死攥着手心,指尖都开始泛白。
她道:“寒门士人也好,庄稼农户也好,二夫人,我不想做妾。”
“这忠勇侯府的良妾,那可比寻常人家的正妻还要气派风光,且那刘三郎都许了说会待你好的,他也是喜欢你,才一时情不自禁犯下错来......”
方云蕊纤弱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几乎颤出她眼底的泪来,什么喜欢!说着都不嫌恶心!他刘善犯下的错,凭什么要她来偿?她自知寄人篱下,平日处处谨小慎微,甚至连门都不出,这回若不是楚苒硬要拉着她去,还从她手里抢了娘留下的镯子不还给她,她才不会出这个门。
她心中自有千万句话来辩驳,可方云蕊知道,这些话她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没准还要背一个忤逆长辈的名声,再成了她爹娘的罪过。
“所以啊。”二夫人笑道,“这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你如此高嫁,想必老夫人和你爹娘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二夫人冯氏,是国公府现在内宅的掌事人,平日方云蕊不免要同她打几回交道,她往日只觉得二夫人不苟言笑,今日见她露出笑脸来,才知她是何等的伪善之人。
从坐在这松英堂的那一刻起,方云蕊就知道,这国公府无人会在意她的死活,他们都只想拿她去填了这个火坑,好周全国公府女眷的名声。
见她不再说话,二夫人才露出一丝满意,道:“你放心,到时候你的嫁妆我会亲自办的,国公爷定然也希望你嫁得风光,这国公府和忠勇侯府成了亲家真是喜上加喜。”
如此彻底定死了方云蕊的婚事。
从松英堂出来的时候,方云蕊脚下都是虚的,险些一步软倒下去,亏得海林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海林是方云蕊的贴身丫鬟,两个人是一齐长大,又经历过生死的,她看着自家姑娘这样,心中苦涩难当,哭腔道:“姑娘,咱们再去国公爷那里求一求罢,咱们去求一求。”
“没有用的。”方云蕊道,此事处理不好,就会干系到他们自己嫡亲的孙女,国公爷难道还会为了庇护她这个外人,去做对自己亲孙女不利的事吗?
“难道咱们就这样认命了吗?姑娘,那刘善今日是如何,您不是没瞧见......”
“不必再说了。”方云蕊生怕隔墙有耳,海林再掺和,被人言语几句拖出去打死,她身边早就没有一个亲人了,海林不能再出事。
只是......只是她方云蕊,也不会做那引颈受戮之人。
黑压压的夜里,两个小姑娘互相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这样深的夜里,前院却突然热闹起来,很快点亮了灯火,照亮了她们脚下的路。
方云蕊循着光望了一眼,看到几条人影簇拥着往前院去了。
海林道:“奴婢前几日听说,好像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