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小郡王可醒了?”
林昂点点头,道:“今日清早便醒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不能过来拜谢太子。”
“醒了就好,都是自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皇叔不必这般客气。再者郡王这次大难不死,将来定能一帆风顺,说不准我就有劳烦郡王的时候。”
“太子有事尽管吩咐便可,能做的臣绝不推辞。”
这话听起来铿锵有力,其实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能做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不是他自己定义。
林西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面上功夫还是得做,笑着说道:“皇叔这话我可记下了,待日后若有事麻烦皇叔,定会直言相告。”
林昂也就是和他客气客气,连忙转移话题道:“听闻昨日偏院进了贼,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待林西回答,便听到门外锦衣卫的通传,“殿下,刑部右侍郎阎良阎大人求见。”
林西挑了挑眉,心中嘀咕道;“这阎大人还真是积极,这其中不会又有人和他有关系吧。”
“让他进来。”
林西的话音落下,阎良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臣阎良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阎大人平身,赐座。”
“谢殿下。”
待阎良坐下,林西看向刘汉,道:“听说你要见本宫?”
刘汉抬头看着林西,眼底没了畏惧,他心知自己犯的事死罪难逃,纵使再怕也无用,便不再畏畏缩缩,道:“我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怀疑我?明明他们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刘汉的心理,林西哪能不明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他们的动机不足以支撑他们去杀人,而且还事关两条人命。”
“他们都爱慕杨柳,而杨柳却只对甄留有情,为情杀人有何不可?”显然林西的回答,刘汉并不满意。
“昨日本宫说凶手就在他们人之中,人的反应却各有不同,孙喜和高达相差不多,惶恐不安溢于言表,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而吕顺的表情却有不同,虽然也有惶恐不安,但相对要平静许多,甚至在他们看向决定自己命运的梁末和甄留时,他两次都看向了你。这样的动作在那时那刻,显得有些奇怪,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
刘汉下意识地看了吕顺一眼,道:“就因为这个?”
“于别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本宫是个多疑的人,这一点足以让本宫改变想法。”
“所以殿下就借口需要休息,故意将我们关在一个院子里,暗中监视是否有人行动,来证实你的怀疑?”
“你说的没错。本宫让戏班所有人认定凶手就在他们人中,若是另有凶手,十有**会出手杀了他们其中一个,再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那凶手就可以理所应当地逃脱罪责。”
“若我昨日没有动手,殿下又该如何?”
“本宫原本打算晾你们日,日后再另做打算,没想到你那么沉不住气,当晚便开始了行动。”
刘汉笑了起来,道:“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草民佩服!”
两人的一问一答,解了在场众人的困惑,也让他们对林西更加佩服,这样细致入微的观察,他们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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