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明天他要出宫,逛游园会,对外声称面壁思过,也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稍稍放松对他的监控,还能以此为由谢绝访客,简直一举三得。
想到这儿,林西的脚步又轻快了许多,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在别人看来,他是觉得受了委屈,伤心之下才逃了出去。
章辛看着林西狼狈而逃,眼底闪过得意之色,道:“如此不懂礼数,怎配做一国太子?”
“够了!”林扈猛地一拍桌子,脸上已是阴沉一片。
章辛被吓了一跳,看向林扈的脸色也变了,略带嘲讽地说道:“皇帝这是又想将哀家幽禁在哪儿?”
林扈面沉似水,冷漠地说道:“朕昨日梦见了先皇,他说实在想念母后,今日又是中秋,母后便去孝陵陪一陪父皇吧。”
章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若广恩寺里的生活算得上清苦,那守陵的日子只能用艰难来形容了,“哀家可是太后,你的生身之母,如今你竟让哀家去守陵!”
“有何不可?那是皇家陵墓,神圣不可侵犯,母后为何不能去?”
“皇帝,你大逆不道!”章辛右手指着林扈,被气得浑身颤抖。
林扈扫了一眼在座众人,道:“都散了吧。”
“是,皇上。”
众人相继起身,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御花园,就好似身后有怪兽在追他们一样。这个国家里地位最高的男女即将开战,他们可不想掺和,一个弄不好殃及池鱼,十有**就是灭顶之灾。
唯一例外的就是德妃孙茹,她身体略显笨重,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这才起了身。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看了看吴淑珍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林扈和章辛,这才眉头紧锁的离开。
见众人离开,林扈下令道:“来人,给太后收拾行礼,备好车辇,马上出发去孝陵。”
“皇帝!”章辛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你这般大逆不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林扈闻言猛地转头,胸中怒火升腾,道:“太后是想朕彻底除了章家?”
章辛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说道:“林扈,当年若不是章家,你怎会登基为帝?如今你竟要赶尽杀绝,就不怕遭报应吗?”
“太后有何面目提当年?”
林扈愤怒地看着章辛,道:“先皇虽为皇帝,却被章家把持朝政,那么多年忍气吞声,换来的是章家的变本加厉。章家仗着手中的权势,拉拢朝臣,陷害忠良,欺压百姓,贪污军饷,收受贿赂,手中的人命案数不胜数。这一桩桩一件件,朕都查的一清一楚,那些证据朕还留着,若母后想看,朕可以让人去拿。章家人就是林国的毒瘤,不除不以平民愤!”
“你……”章辛面色一滞,狡辩道:“你外祖在边关几经生死,为林国立下汗马功劳,要些权势有何不妥?”
“就算他立下的功劳再大,也是臣!君臣有别,太后不懂?”林扈越说,心中怒火越盛,道:“可他却仗着手中的权势肆意妄为,甚至想狭天子以令诸侯!这般大逆不道,朕岂能容他!”
章辛理亏,找不到反驳的话。
“以章家所犯之罪行,死罪难逃,朕只是夺了他们的权,已是看在太后的份上。太后却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当真想章家彻底从林国除名?”
章辛改变策略,缓和了语气,道:“皇帝,章家如今已不同往日,哀家已经严令他们遵纪守法,不过是个爵位,又没有实权,皇帝何必这般吝啬?”
“遵纪守法?”林扈不为所动,冷笑道:“朕看是无法无天吧。”
章辛神情一滞,随即问道:“皇帝这话是何意?”
“太后一直在和林肆保持书信来往,朕说的可对?”
章辛的眼睛闪了闪,不过很快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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