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咎的。
“这到底怎么固定上去的?”安咎的指尖摁着那一枚红点,血滴一样的宝石。
“你可真死心啊。”沈惕自然地握上他的手指,“当然生出来的时候就有的,厉害吧。”
“你又骗。”安咎咬字都轻,只有淡红的嘴唇微微张合,他想收回手指,但沈惕就这么拽着。
“可没骗过你几次。”沈惕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的奈,“在你面前已经收敛了。”
好像确实这样。
安咎忽然了某种坏心眼,他有点奇怪,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但又没有。
于在这种潜意识的怂恿下,他那只被握住的手指下一勾,勾住沈惕的的手,人也凑上去,凑到沈惕脸跟前。
“干什么?”面对安咎的主,沈惕有些习惯,身体甚至后仰了一些。
“看看你的眼睛假的。”
安咎的表情明明满求知欲,给人一种勾人的错误引导。
那双黑色的瞳孔像面镜子,映着沈惕的脸。
红色的珊瑚珠在他的眼中摇摆定,和沈惕此刻的心一样。
近了。
安咎恍然间发现,这样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安全范围。
沈惕像其他人,眼睛飘来荡去,冒犯自知,他只会笔直地看着自己的双眼。好像从他在圣坛醒来的第一时间开始,这双眼睛就注视着他。
他在算计里和沈惕达成某种亦敌亦友的默契,在危难中彼此产生信任的羁绊。
但好像又仅仅止步于此。
沈惕纵容,他眉间的宝石会生气,说他眼睛假也生气,半天说话都会催促。
长久对视,总有一个人先败下阵来。
“你为什么帮?”
沈惕微微一怔,没想到安咎的思维可以这么跳跃,还以为他说成人俱乐部的事,“因为办正事,然一直困在那里。”
安咎盯着他,“说之前所有的事。”
沈惕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好像真的慎重地想了久,他才又开口:“可能因为你特别吧,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了。”
因为足够慎重,这句话一点也会让安咎怀疑谎。
“你想活下来,想寻找亲人,还想找回记忆,你想做的事都有意义,如果帮你,那么的生活也会有那么一点意义。”
说完,他给了安咎一个微笑。
“好奇怪,以前形形色色那么多人,都没有给过这种错觉。”
安咎善于筹谋,也明白应该轻易对人感情,至少应该圣坛里相识的人。或许十几个时以后,他和这个人就也遇到了。
大概正因为想到这里,他忽然生出一丝没有未来的决绝。
“沈惕。”
“嗯?”沈惕奇怪,为什么今晚安咎说话跳跃,又突然叫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反常。
“那错觉。”
安咎的眼神明明澄净,有种迫人的美。
“论到第几关……”
“你能为了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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