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祁和良没说话,自顾地喝着手里拿的啤酒,屋内一时寂静无声。祁言还背着书包,但他也不敢走开。
“跪下!”
祁和良突然把啤酒瓶砸在他身边,罐子里的啤酒洒出来浸湿了他的衣摆和裤子。祁言吓得一抖,慌忙跪下去。
地上还扔着好几个空瓶子,祁言的心慢慢沉下去,明白今晚他不会好过。
他乖顺地跪在沙发前,低头盯着地板砖放空,稍长的发尾也顺从地耷拉在他的后颈上,像为他带上的项圈。
“言言,”,似乎是对他的懂事很满意,祁言感受到祁和良的手轻轻在他头顶抚摸,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又缓慢放松。
头顶的手滑到他的侧脸,轻柔的像一阵风,然后那只手缓慢地掐住了祁言的脖子。
祁言没反抗,他知道这时候越挣扎越要挨打。他被迫抬起头,面皮因为缺氧慢慢涨红,眼球肿胀的快要落泪。
祁和良松开手,又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祁言大口喘着气,耳朵嗡嗡作响,让他有些听不清祁和良在说什么,但无外乎也就是些“婊子”“怪物”之类的。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发软,一头栽倒地板上。祁和良的脚踩在他的背上,这让祁言被过度玩弄的胸乳变得胀痛。他的脸颊亲热的挤挨着黄色的酒水,祁言感觉自己也要醉了,连祁和良踢到他的痛楚仿佛也轻了许多。
自从祁和良和温淑怡离婚后,这样的局面是常有的。实际上以前也有,不过挨打的不是他,而是温淑怡。
要说也奇怪,不喝酒的时候,祁和良像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连温淑怡蹭破皮的小伤口他都心疼不已,可是一喝醉,他就像被恶魔附了身。他变得好可怕,他会揪着温淑怡的头发往墙上撞,在温淑怡的尖叫声里,他的拳头像大锤一样落下,把温淑怡的身上变得青青紫紫。
温淑怡挨打的时候,会把祁言关在屋子里。祁言就躲在被子里,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尖叫和哭声却像一根细细的线,从门外钻进门内,再缠住他的心脏,让他变得好痛苦。
后来在祁言六岁的时候,温淑怡走了。
那天祁和良出差,温淑怡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最后一次给祁言做了他最喜欢的糖饼,然后带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走了。祁言没哭也没闹,只是趴在窗户旁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祁和良回来之后发了疯,那天也是祁言第一次挨打。
祁和良打他的时候也毫不留情,祁言从那时起就像条小狗一样趴在地上挨打,然后就那么跪着长大了。
4*长腿04老啊姨04
早上,方清越走进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祁言,虽然祁言蒙着头,可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被虚化了,方清越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这一个人。
他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说实在的,方清越非常期待看到祁言今天的样子,当然,以往他也很期待,每次看到祁言带着疑惑探究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涌现出一股满足之感。不过今天格外强烈,因为他实在是想知道在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后,祁言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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