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注视祝青孟。
你,又是如何过来?
“嗯……没有的。”祝青孟努力回忆,“无论是迷雾还是异植,都没有,我只见到寻常的草木,如果前辈们不嫌弃,我可以顺着来时的路带大家离开,这样应当无差错。”
她神情又落寞起来,“我离家两日,也该回去了。”
众人答好,如此议定,便等天明出发。
翌日。
天阴阴沉沉,日头的热度却半点不降,闷热异常。
曜日被藏于厚厚云层之后。
祝青孟没有穿鞋,燕炔清送她一双小靴,她欢欢喜喜地穿上。
“族里多是布鞋或是赤脚,我还未见过这样精巧的靴!”她很高兴,赤发披散身后,额间的红玛瑙曝露于天光之下,似盛了一勺剔透的流水,闪闪发亮,“炔清真的太好了,我很是喜欢,妹妹们肯定也喜欢。”
他们互换名姓,祝青孟很快与之相熟。
燕炔清道:“她们若是愿意,我还有很多这样的鞋靴,皆是青河衣坊主人制成的,好不好用另说,样式都还不错。”
祝青孟:“青河?”
“离这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夏侯泊信步闲庭,身处荒山,走出了贵不可言的气势,“毓城离此地最近,或许你会认识。”
“……”祝青孟还是摇头,“我不知。”
她迟疑:“其实在你们之前,我从未见过外人,更未听闻除了族中以外的地方……我去过最远之地,是一处祭坛。”
此言一出,燕炔清等人齐齐沉默。
燕炔清悄悄传音燕鹤松:“阿兄,所以这是为何毓城以西,从来没有人烟的原因?”
燕鹤松与她一胎双生,彼此知根知底,最是知晓妹妹的言下之意,“不是没有人烟,而是被刻意隔绝。”
燕炔清满意,阿兄懂她。
祝青孟还在状况外:“啊,就是此处了,我是绕过那座矮山过来的。”
她一指,指向高耸入云的异植。
异植见到生人,立马张牙舞爪,伸长藤蔓想擒住燕无名!
它们灵智混沌,只凭本能,瞬间认出砍伤自身最多次、最可恨的剑灵。
燕无名冷冷一笑,缠斗这么些时日,砍又砍不死,他懒得与之再做纠缠,往后一纵几丈,由得异植发飙,总之蹭不到边。
夏侯泊玉扇凛然一挥,化出半弧形的屏障,挡在众人与异植中间。
祝青孟浑然不觉,反倒奇怪为何他们停下,一幅大敌当前的警觉模样。
她莫名其妙地顿住脚步,“怎么了?”
屏障阻碍异植的攻势,同样隔去他们前行的可能,燕炔清不管屏障外汹涌的“砰砰”撞击,饶有兴致地看向祝青孟,“青孟,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我们已经走到矮山。”
燕鹤松:“除了矮山,再无旁物?”
祝青孟皱起秀气细眉,有些苦恼,“还有些树木和草,和我们一路走来的没有区别。”
夏侯泊思忖片刻,抬手撤去透明屏障,微微笑了,“如此,还请青孟继续带路。”
异植失去阻挡,霎时气势高涨,藤蔓变粗三倍,呼啸冲至众人面前!
就是他们,杀,杀!
杀了这些人族!
祝青孟歪歪头,“那……我们走罢。”
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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