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炔清明悟,“原来如此。”
这次对症下药,她准确地自储物戒中寻出闲置许久的月事带,全新的,青河出品,有自洁净功能,无须清洗,时刻保持干爽。
她教少女如何用,少女脸红红地认真学,又使了个阵法,且让少女自行更衣去。
燕炔清郁闷。
就是如此简单一件事,七嘴八舌绕了半天!
“他们就没给你点别的什么?”燕炔清扬声问。
少女的回答隔了会才传来:“一位前辈想给我用止血丹,瓶子都递过来了,拿玉扇那位打了他的手,说他没脑子,凡人受不得这些,何况我也无须如此。”
燕炔清暗骂,两个都没脑子!
她阿兄和芝凝兄长怎么如此丢她和无名的脸!
“之后呢?”
“之后我便重新坐回去,直到前辈你来了……”少女撩开阵法一角,探过身子,“谢谢前辈,我换好啦。”
燕炔清诧异:“啊好,快来坐下,我给你铺了毛毯,不必直接坐泥地。”
一个凡人少女,竟然徒手掀起她设下的阵法。
虽说只是粗糙设下,但仙凡有别,哪怕是最最简陋的阵法,于凡人而言,也是无能为力的天堑。
于是有樵夫误入洞府,无法出去,干脆浅眠半日,一觉睡醒后洞府消失,匆匆下山,却发现沧海桑田,家已不家。
樵夫被困上古阵法,山间一日,人间百年。
但她做到了。
燕炔清凝神一望,少女手背乃至指背,竟是纹了黧黑图腾。
阵法于她掌中,乖巧如同裁缝的布帛,任她揉捏。
少女侧身归来燕炔清此侧,银白阵法似流水般缓缓倾泻,顺从地流淌过她的肩头,又不复存在,渐渐破碎,唯余伶仃闪耀的透明碎屑。
她还未知自己轻而易举,做了件不可思议之事。
她破了阵。
燕炔清眼睫眨眨,疑心自己在西南待太久,昏了头,平白无故出现幻觉。
西南的凡人少女都能破筑基中期的阵法吗?
少女大大方方坐下,朝她抿嘴一笑,“前辈待我太好,都不知如何报答了,是青孟不对,还未告知前辈们名姓。”
燕炔清挥手撤去隔音阵,“举手之劳。”
篝火旁三人望过来。
夏侯泊扇子也不抛了。
夜晚,山坡上静谧无声,半丝微风亦无。
晚霞时日月同在,现今,天边一轮弦月独独高悬。
月辉清冷。
少女交手胸前,长长红发垂落她的小臂。
如血般浓烈的红发。
她席地而坐,向他们躬身。
她手背的图腾全然显露,是完满与不完满的十一月相,分明是司空见惯的月相,却带着难言的神秘。
月有十二相,她的图腾不全,缺了顶端一尊满月。
少女俯身三拜。
这是四人从未见闻的礼节,但其中的郑重无需多说。
“前辈们,我姓祝,名唤青孟。”
“多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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