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又摇了摇头,他老老实实地被裹在江聿风的披风里,显得人也小了一圈,实在叫人怜爱:
“已经不疼了。”
雪天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倒生出几分温馨来,不一会儿,仇晗远便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冲闻玉书笑,把在宫外买的面人给他。
闻玉书一直在皇宫里,没见过外面的玩意儿,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他惊喜极了,也心爱极了,仇晗远问他喜不喜欢,他拿着面人看了又看,点了点脑袋。
他来没多久闻鸣霄也从御书房过来,披着墨色的狐裘裹了一身的风雪,散了冷意才坐在桌案前,一眼便看见小皇帝极为珍惜地摸着个面人。
“哪来的?”
闻玉书脑袋也不抬一下,垂眸瞧着不值钱的小狗面人儿,小声:“厂公送的。”
他以前过得如何三人心里清楚,只不过是个面人,这幅珍惜的模样简直戳三人的心,闻鸣霄面无表情地瞥去了一眼,江聿风平静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在想给小皇帝送些什么精巧的玩意好。
【作家想说的话:】
失策了,还得一章才能完结
慢点跑,当心别摔了(结局/作话彩蛋)
外头下着雪,风吹的窗边的梅树撒了一地花瓣,仇晗远三人可不敢让小皇帝现在出去,就到了杯热茶,在屋里闲聊。
“回宫前去了趟东厂放卷宗,听说王爷叫人把和我接近,有利子嗣的事传去通州了?”
仇晗远的手搭在乌色桌案上,旁边放着一盏散发热气的茶,却没喝,似笑非笑的。
闻鸣霄模样甚是淡定,东厂是仇晗远的地盘,他吩咐下去的事那些人虽然不敢不办,但总归会和仇晗远请示一下。
他慢慢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本王也是为了朝廷好,想来仇公公不会介怀。”
“自然不会,”仇晗远面上笑容未变,和善地道:“我已经叫他们去做了,顺便,还将亲近王爷能保佑家中子弟科举夺魁的事一起传了出去,为了朝廷好,王爷不会介怀吧?”
他们俩说话都带着刺,一旁的江聿风倒是云淡风轻地品着热茶。
下雪外边亮得刺眼,他眼睛上蒙着青纱,宽松氅衣让他一举一动淡泊出尘,端起的那杯白毫银针都比他们俩的更茶香四溢一些。
这什么狗屁天机是谁弄出来的二人心里门清,互相讽刺了一句,见江聿风作壁上观,心里一阵窝火,把他也扯下水。
“国师倒是淡定。”仇晗远哼了一声:“咱家只会送人去投胎,可没有好端端的碰谁一下就让谁怀孕的本事,等今年过去了,你这推演一个没应验,这摘星楼的威望可要大打折扣了。”
江聿风神色依旧,目光落在喝着牛乳的小皇帝身上,淡声:“诚心则灵。”
怀不上说明他们心还不够诚,和仇晗远还不够亲近,怎么能怪他。
屋里极雅的茶香中夹杂着淡淡甜香,闻玉书说不吃点心了,闻鸣霄来了之后,看了看他,还是让御膳房给他做了一碗撒了糖的牛乳送来,香香热热的,最是能安神。
他们席地而坐,你一句我一句的夹枪带棒,闻玉书端着碗慢吞吞地喝,一句话都不敢掺和的,低着头眼睛都不敢乱看。
这幅夹着尾巴的小模样让闻鸣霄和仇晗远心里柔软,也停下来,暂且歇战,同时对上他隐隐害怕的目光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身居高位,手握权力,本就是冷心冷血的,一开始又怎么会把小皇帝当回事,若是说后悔了,再重来一次,恐怕没有记忆也依旧会走上一样的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太晚,只能慢慢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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