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脑子,老太太过寿,贺家二爷和巡小爷可不得回来!”
“这贺家可真是能人辈出,大爷留洋归来,管着家业,二爷当了官儿,前几天刚带兵收拾了老毛子,给咱们狠狠出了口气,大总统连着夸了好几天。那巡小爷也是个人物,买卖越做越广,和各大银行关系匪浅,听说最近又开始研究药品了。”
“不过……”
男人牙疼似的吸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贺大爷怎么娶了个男人回来。”这对贺家可是丑闻了。
他纳闷的时候,贺二爷身边跟了他多年的副官也百思不得其解。
“督军,你说大爷怎么突然娶了个男人当老婆,那人也愿意嫁?”之前报纸上鬼扯的什么可歌可泣的真爱,他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挂着军牌的黑车行驶过被雨水濡湿的长街,威风的让百姓们伸长脖子瞧,车后面坐着一个姿态闲适地倚着靠背,闭着眼假寐的男人,他身穿褐色军装,腰上扣着宽宽的皮带,军帽遮挡住他的眉眼,在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薄唇勾起散漫的笑。
“可能是我这位小嫂子……脑子不好。”他慢悠悠的开口道。
副官一听,深以为然。
脑子不好的闻玉书如今正在老太太屋里,听着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
外面下着小雨,屋里飘着茶香,几个丫头围在老太太的榻前给她端茶倒水。
贺家老太太打扮的很精神,有些古时候当家主母的气场,银丝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手腕上戴着水头很足的玉镯子,浑身富贵,就是眼尾的褶皱让她看上去刻薄,不近人情。
她早些年是大官家的闺秀,注重门第,以往是用得着这位“男妻”的嫁妆,为了她大儿子好,所以才捏着鼻子忍了,但如今贺家的危机已经过去,越发不待见这位让她丢脸的男妻。
贺老太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一撇身穿月白色长衫,站在中间的男人,敲打着道:
“你一个男人,能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够可以了。这做人啊,要知足,承嗣把你娶回来,承受了外界多大的压力,你要知道感恩才对。”
大丫头们没说话,小丫头们纷纷低着头,有几个还在小心翼翼偷瞄站在中间的青年。
对方是江南人,性子温柔沉静,对她们这些下人极好,就是在这个家过得十分艰难,大爷不疼,老太太时常挑刺,不过即使是这样,别人和他问好的时候他都会笑一笑点头应下,她们都喜欢这位夫人,也心疼这么温柔的人要遭受这些。
青年一身白色长衫,眉眼温柔秀气,垂着眸,静静地听着,心里第三百六十次发出感叹。
【系统,老太爷真死了?有没有可能突然诈尸?我非得给他多纳几房姨太太,做人嘛,要大度,要知足!】
【系统看对方一副只要自己说可以他就能拿着锹去挖棺材的模样,干巴巴道:冷,冷静宿主,这不是灵异世界,贺老太爷死好几年了,烂得只剩骨头了。】
闻玉书惋惜了几秒,老太太还在阴阳怪气,无非想让他自请下堂,或者给贺承嗣抬姨娘,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失望地嘟囔。
【行吧,那我只能多给他烧几个纸人了,希望老太爷能记着我的恩,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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