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林。
贺益从没见过双生子,但裴泱每年来时都会带双子和贺绾的画像给贺益。贺夫人也匆忙赶到正厅,裴林又给贺夫人行礼叫外祖母。
贺益忙拉着裴林入座:“好孩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凉州?你爹娘知道吗?”
裴林让贺益屏退下人,将原因说给贺益,所说内容让贺益听完也一时无措。
北地等不来南方的第一刀粮食了。
今年五月南方暴雨导致运河决堤,七月的早稻绝收。北地路途遥远,所以还不知道这事,算算时间,凉州外出的镖队即将返回,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带回北地。
朝廷去年为北地开仓赈灾,如今又为南方赈灾,国库空虚已无力再兼顾军需,皇帝开私库命户部筹集一批军需送来,但下一批却没有着落,非是无钱,而是无粮。
裴瑜因裴泱迟迟不归,叫裴林跟着押送军需的禁军一起,来凉州接裴泱,中途禁军转道去了青州。
他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来凉州先看看大哥情况。
“阿泱信里没说?”贺夫人惊诧:“你哥哥得了肺病,咳得不能起身。”
裴林想去看他,贺夫人让裴林带上围巾,喝过预防的药汁再进去。
裴泱见了裴林也很惊讶,裴林见裴泱瘦得脱了相,眼圈一红埋怨他怎么不说实话。裴泱说话实在不方便,他连喘气都短促不畅。
贺益替他回答,先时确实只是风寒,但凉州冬荒缺药,那时候也没法送药进来这才拖成肺病。
“你咳……谁…来的?”
“押送军需的禁军。”
“我…一时…走不了,你跟着禁军…回去…”
裴林说要等一等裴泱:“踏燕受伤了,谢二哥让把雪越送来,我还得去一趟青州。”
“怎么伤了?”
裴林突然反应过来,裴泱前段时间日日昏睡,近几日才好一些,大概并不知道边关在打仗。看他这样子还是少但心别人,裴林糊弄过去,没告诉裴泱打仗的事情。
踏燕站不起来了。
夜袭联营还不到三天,踏燕的伤口开始化脓,谢维刮去踏燕伤口的腐肉,上药包扎也于事无补,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开战之后军马损失不少,刚好有个马厩空出来,谢维将踏燕牵过去,又跟伙房讨一颗菘菜,被其他人看到悄悄嘀咕:“还得是贵公子。这马都躺几天了?不光白吃粮草,现在人都吃不上饭马还能加餐。”
谢维装作没听到,拿着菘菜自去喂踏燕。
入夜,谢维又进了踏燕的马厩,踏燕在地上趴着喘粗气,谢维坐下来,踏燕就把大头靠在谢维腿上。
他俩好久没这样亲近了。
自从到边疆,他日日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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