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望着江琛,目光专注而执拗,反而像个忠实憨厚的小土狗,嘴角小心勾起一个弧度。男孩则又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光。
只对他才有的光芒。
明明……被照顾的人是自己,但那抹光却从未消失。似乎男孩只要在那,就是他希冀的根基。
一种被依赖的感觉。新奇的体验,毕竟一个病弱的孩子,大多只有依赖别人的份。
六岁之前,江琛的视线只在吴实身上。
他牵着他,院里的小道夕阳西下,江琛走的慢,吴实就陪他慢慢走,一大一小,走得步子却是踏踏实实。
明明一个在外面沉闷无言的人,对着江琛就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话要说。即使言语磕磕碰碰,但能感受到对方的努力。
而病弱的孩童也会忍不住挑起嘴角,听着他讲外面的世界,一草一木,都值得津津乐道。
爹娘说,要对阿实好。
男孩张开双手,虽然人不够大,那小小的手臂,却是在努力的抱住对方,抬眼瞥见对方深色脸庞的红晕,他也忍不住,嘴角扬起。
如果是他希望的,那他就一直在这,当他的光。
男孩这么想着。
大橘:当你有一天穿进了追妻火葬场文学并作为一名路人开满金手指时,你该如何?
顾卿涵:回去与阿实团聚
大橘:如果被火葬场的刚好是这个世界里的阿实,你又是火葬场的渣攻你会怎么做?
顾卿涵(思考):我会帮助阿实换老公
大橘(瞪大眼):顾爷你被穿了?你的不择手段为爱人设呢?
顾卿涵(微笑不语)
第25章过往(下)*长腿25老啊姨25
六岁。
死了,都死了。
爸爸妈妈死了,阿实的爸爸妈妈,也死了。
他跌跌撞撞,被叔叔牵着往一头走。长年虚弱的身体在这步伐下是急促的呼吸,孩童转过头,但只来得及看到男孩被老人牵着。
来不及对视一眼,他已经被人抱上车。
叔叔叫他,别回头。
为什么。
孩童只知道,他们走得急切,仿佛后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孩童只知道,叔叔抓着他的手,很紧,很紧。
为什么。
他蜷缩在床边一角。没有人给他解答疑惑,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亲人的亡故,与寄人篱下。
十八岁。
早已消匿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不过一个约定,一个承诺。
没有什么红灯喜烛,迎亲欢送,也没有什么拜堂宴宾,鞭炮祝福。所有人都冷眼看着,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
没有人会亲自来参加一个怪物的婚礼。但大家都或多或少窥视着这个婚礼。
怜悯,新奇,恐惧,和浓浓的嘲讽。
江琛跨进了门,他们便成了夫妻。这其实不是双方被带走后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是他透过窗户,率先看到的,却是他磨破了的鞋底。
毕竟两人的村子,隔了好几座山。数不尽的密林深丛,数不清的飞禽走兽,谁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看到江琛,依旧是嘴角小心勾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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