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钉在墙壁上。絮雪腰上环着的手将他往后一带,马车急急冲了出去,两人被惯性甩出去,摔到车壁上滚了两圈。絮雪被人抱着,身上没有磕碰,那种心悸的感觉却越发清晰,他两耳嗡鸣,柳催在他身边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柳催低喝一声,见外头没有反应,他随即用脚勾开帘子,只见马儿疾驰,车夫不知所踪。他往前靠了些,帘子又被风掀开,几道箭又射了过来。柳催尽数避开了,马已受惊,他拽着缰绳也不能带它步入正轨,他左右看了看,这连软香馆的大门都还没有出。
他回头,对上絮雪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絮雪正无声地看着他。
“不用慌的。”柳催随口安慰,说罢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在马车将要冲进密林那一刻抱着人跳了出去。
柳催借马车势头飞身而出,夜色见如一道闪电,那些利箭从始至终都在注视着他,柳催的每个落点都会扎下几只箭矢。他避无可用,伸手拔了树上断箭,心中估算了方位,朝那方向狠狠掷了回去,
远处墙头摔下来一人,絮雪循声看过去,见那地方倏地又起了几个人影,转眼四散开来。
一声急促短笛,招来一直红着眼睛的苍鹰,柳催把絮雪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只鹰的主人。
马车已撞得一塌糊涂,一人从墙上跃了下来,站在马车棚顶。
那是个身穿灰色布衣的男人,鹰钩鼻,狭长目,一只眼的瞳孔是诡异的灰白色。他淡淡笑着,笑意森冷可怖,因为他眼光阴鸷骇人。他先看了一眼柳催,面色还是正常,看到柳催身后的絮雪时,他的眼光就变了。
那双阴鸷的眼睛里无端生癫狂来,絮雪正对上他的眼睛,心口剧痛,恐惧从骨髓中渗透而出。
“我留你在此间,不是为了让你跟别人乱跑的。”他冷冷道。
絮雪听了他声音,噩梦般的记忆忽然如潮水般席卷而上,将他湮没至无法呼吸。他心口生疼,喉咙里腥甜上涌,不自然地后退一步,手却被人抓上了,一股融融暖意流淌进他身里,将絮雪将要发的病生生压了回去。
灰衣人见了他们相执的手,脸上忽然扬起一阵骇人的疯狂。肩头苍鹰高鸣跃起,他的主人身如鬼魅,五指成爪,对着柳催门面袭来。柳催侧身避过,翻手斜出一掌,那人反应也是极快,手换了个方向。二人对上一掌,柳催眸光闪动,两掌相对,气劲扬出,整片林子都撼动不止。
灰衣人掌力不及他,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他肺腑震荡,显然是被人伤得不轻,他收手抬头,那只鹰再度落在他肩上。
他癫狂大笑道:“阎王令!很好,很好,死人岭里跑出来了一只鬼,可叫我好找啊。”
第004章-软香04*长,腿004老啊姨004
试弦在桃花坞里写信,提笔刚写了不过数个字,就听到外头有苍鹰高鸣一声。她温婉的面色忽然冷了下来,这是两个女子匆匆推门进来:“夫人,教中来信……”
她挥手,示意不用再提,别说来信,现在那人都到软香馆了。
“我原先还想替他拦着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试弦面色冷峻,凉风吹进,未成的信笺被吹到地上,墨色洇开一片,字迹被模糊得看也看不清,成了一张废纸。
试弦叹道:“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她正要把那张纸捡起来,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一只脚踩到了那张纸上,试弦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庞,鹰钩鼻,狭长眉目,唯有那双灰白色的眼睛是她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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