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她对上李有平淡的眸子,他还是晃着玻璃杯子里的酒。
“妈妈已经稳定多了,李无一直念叨着你,他们都想你回来。”
李危把脑袋靠在乜生的肩膀上,噗嗤一笑:“那你呢?”
李有顿了一下,说:“我也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口齿黏糊地说着:“怎么可能...肯定是妈妈犯病了找不着人打了,你被妈妈打了才想起我...”
“我也没有办法!”他突然把玻璃杯子往桌上一按,所有轻小的棋子都临空一跃,再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落在偏离原本的位置上,“你以为是这个家在排斥你吗?你是爸爸唯一的亲生女儿,我们总要被所有人说闲话,说我们把李家唯一的血脉挤走了,你以为只有你过得很惨吗?”
李危有些困了。
“那你们拿走吧...你们过你们的吧...”
她好讨厌所有人都要骗她的世界。
到哪儿她都是孤身一人,姐姐不记得她,姐姐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是她的姐姐,不过是一个一起玩着长大的好朋友。哥哥眼里只有相依为命的姐姐,而父母,她回来那么些个小时了也没见过他们的人影。
感觉回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你回来不好吗?你在外面也没个人能照应你,跑那么远地方你不小心犯事儿了都来不及帮你。”
早犯事儿了,别惦记了。
“你要玩你就玩,最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就行。”
李危微微睁开眼睛,感觉乜生攥着她的手紧了些,她迷离的眼睛盯着李有,软成一滩水的黏糊声音却异常嘲弄:“真搞笑,你谁啊,跟我有一半血缘关系就来安排我的后事啊?”
“你高中那几个哪个不是因为你的钱?你睁大眼睛好好辨别一下不行吗?”
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当爹能不能自己去嫁了,对着我装什么爹呢?”
李有一阵语塞,瞥见李无睁着大眼睛看他们吵架,本来想出口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反正你要玩随便你,但你要让这种东西进家门我第一个不允许。”他指着乜生说。
李危听了却是朝乜生一笑,她眯着眼睛在他耳边说:“诶这个蠢货觉得我们会结婚诶。”
声音根本没压着,全被李有听了去了。
“怎么办,要不真结了?”李危掩着嘴笑出了声,“啊,你是不是还没到法定年龄?”
李有的大男子主义快溢出来了,有时候李危觉得李有那可能只是单纯的蠢,也没大几岁怎么感觉是从清朝爬出来的僵尸化了妆似的。
乜生听得一愣一愣,但李危明显是觉得李有的反应很有趣才说的这些。
他看着李有气红了脸,忽然也想配合她表演:“其实我之前说的是骗你的。”
“啊?”
“我二十二岁。”
李危这回不乐意了,推开他就瞪大了眼睛:“你这都骗我?”
突然一股当了那么多年姐姐结果发现他比自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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