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睡了好两天,才彻底清醒过来。
全身的肌肉都酸得不像话,膝盖和手肘都有些磨破了皮,擦了药之后贴上了底下超市里找出来的创口贴。肚子饿得要命,连着吃了三碗饭也没能消除那种可怕的饥饿感,但胃里却已经再塞不进任何东西了,两条腿根本就用不上力气,一踩到地面就直接软下去。
池砚舟简直就跟重病初愈一样,连下地走路都做不到。
两个人于是暂时在这个有着三层的小独栋暂时住了下来。
“好点了吗?”给池砚舟按完了全身,又扶着人喂了点水,秦知轻声问他。
池砚舟靠在床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没有其他想问我的?”秦知又问,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紧盯着他,无意识攥紧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有些冒汗。
池砚舟抬起头看着秦知,稍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将他苍白的面容更衬出了几分病色。
——池砚舟自然是不可能对秦知的状况一无所觉的。
不说那双和被感染的生物无比相似的、明显得根本不可能忽视的暗红色眼睛,就说在这栋曾经被怪物占据的房子里住下来的这么几天里,他们连一只“小老鼠”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足够异常。
池砚舟更是透过窗户,看到了原本摇摇晃晃地朝这边来的丧尸,在中途忽然不自然地顿住,而后转了方向,在稍远的地方游荡的景象。
他不清楚具体,却确确实实联想到了某些影视作品里,能够控制被感染体的“丧尸王”。
只是——
“你……”良久,池砚舟才开口,没能完全恢复的嗓音依旧沙哑,“……如果咬我的话,我会变成丧尸吗?”
秦知呆了一下。
好半天,他才有点不确定地开口:“我不知道……?”
“要不,”秦知顿了顿,“我去找个人试试?”
池砚舟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双眼睛弯弯的,月牙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过来。”他说。
秦知呆呆地、乖巧地照做。
然后他就看到池砚舟仰起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又很快重新压上来,轻轻软软地蹭。
“老公,”秦知听到池砚舟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没有恢复的沙哑,“如果被人发现了,你肯定会被抓去切片研究的,对吗?”
“你看,”眼前的人又笑起来,总是柔和的表情少有的带上了几分狡黠,更贴近秦知说话方式的用语,也带上了一点个人的恶趣味,“我们现在一样了。”
池砚舟说:“这不正好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
秦知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池砚舟的嘴里——从池砚舟的嘴里,向自己说出来。
大脑仿佛陷入了宕机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运转,耳朵里也嗡嗡的,塞满了难以形容的绵延轰鸣。心脏跳得太剧烈了血管涨缩间,好似要被那奔腾得太过凶猛的血液给冲破,呼吸都变得滞涩。
那种怀疑自己陷入濒死,此时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漫长幻觉当中所勾勒出的美好的恍惚感受,又一次生了出来——很多电影和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于是池砚舟仰起头,再次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秦知的。尖尖的犬齿咬上来,暧昧而亲昵地碾,舌尖探进齿关又抽出,撩拨得直白又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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