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几下,都没好转,后来他才发现,他没有在呼吸。
秦川把阮承青抱起来,死死搂在怀里,问朱瞻正:“他死了么?”
朱瞻正问:“你爱上他了么?”
秦川有些恍惚,这句话,好似许多年前,他就听到过。
他说:“没有。”
朱瞻正转过身,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那就好。”
他叫赵常来进来,把屋里清干净。
赵常来从秦将军手里把阮承青接过来,中途费了些力气,秦将军双目血红,他死死盯着阮承青,说:“还是找人来看一看。”
朱瞻正道:“不用了。”
“一个贱籍而已。”
秦川松手了。
贱籍两个字听多了,好似一条人命,多少年的纠缠不清的光阴,就只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了。
“也是,一个……贱籍而已。”
赵常来敛尸时,给阮承青换了身体面的衣裳。
他想,于盛清帝而言,他也许心里是早就期盼着这日的。
阮承青死了。
挺好的。
他就还是那个杀伐果断,全无破绽的帝王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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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躺了一宿,睁开眼时,有些头晕,昨夜喝的有些多。他咳了一声,有奴才从门外敲门进来,端着醒酒汤,穿衣伺候。
秦川揉着头问:“前几日,屋里熏了什么香?”
那奴才一怔,道:“奴才不知,这屋里以前住的是别人。”
秦川这才想起来,这屋里原来住的是阮承青。
他性子不好,十分孤僻,不会允许别人随意进出他的屋子,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点什么香。
小奴道:“将军心情很好?”
秦川:“我?”
“将军在笑呢。”
他宿醉几日,白天痛快喝酒,夜里找随行的坤泽作陪,终于躺腻了。这天,他从屋里出来,天晴日朗,秦将军衣冠端正,比往日还要精神。
出门前,他碰着赵常来。
赵常来还是那副巴结样子:“将军,陛下说几日后便要返京。”
“嗯。”
秦川应了一声。
阮承青不在了,朱瞻佑留着只是祸患。
当天夜里,他领人冲进上官明睿的房间,屋里空无一人,一个奴才在门外跪着,抖着道:“方才明睿大人回来,同十四爷吵起来,他人跑出去,十四爷去追,一直没有回来。”
朱瞻佑跑了。
赵常来继续说,昨日京都传来急报,有贼人破开城门,劫掠城北数家钱庄,一把大火烧到了坤楼,坤楼外门加着重锁,城中乱成这个样子,早就没人管那些个贱籍。
等到有人想起,里头只剩了数不清的焦尸。
秦川:“我知道了。”
一脚踏出门了,秦川又回头问:“对了,他喜欢熏什么香?”
赵常来装傻:“谁啊?”
秦川不耐烦道:“你说呢?”
赵常来弓着身子道:“咱们这群主子里,没人玩香。”
秦川皱眉。
不对。
他住的那间屋子里,确实是有味道。
秦川去了趟龙头山,山腰有处孤坟,还立了块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碑,他把坟刨了。
秦将军把里头的枯骨刨出来,挑了一根竖到香炉里。
后晌他又去喝酒,这回,去了苏州最大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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