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勉的声音。
谢如溪脑子迷迷糊糊,嘴里却唤道:“小勉……”
他浑身没劲儿,凭本能去喝水,嘴巴的苦涩逐渐消去。
“为什么我嘴这么苦……”他蹙眉。
“你发烧了,我给你喂了药。”顾勉扶住谢如溪,低声说。
他放下水杯,给谢如溪换了额头的冰贴。
谢如溪目光怔怔,“今天多少号?还是你……生日吗?”
顾勉手一顿,“你昨晚昏过去,睡了一整晚上加一个上午,现在是下午3点,还是我生日。”
谢如溪脑海里涌上昨晚的回忆,幽幽地说:“你昨天怎么回事?以前没玩过男人?”
——他记得就算是第一次,顾勉也没这么夸张。
顾勉不说话,自知理亏,“抱歉,如溪哥,是我的问题,没有顾及你身体。”
谢如溪现在浑身都痛,冷汗浸湿后背,怎么也不舒坦。
他疲惫地阖上眼,忽然想起什么,“小勉,左边柜子第二层打开,有个黑色的盒子。”
顾勉依言照做。
“你把它打开。”谢如溪轻声说。
顾勉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泛着光泽感的椭圆吊坠,颜色是浓厚的墨色,形状类似于眼睛的模子,看不出材料,但摸上去有种玉石的滑腻。
“如溪哥,你做的吗?”顾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眼睛?”
他又看了看,比对了一下,肯定地说:“按照你的眼睛轮廓制作的。”
“嗯。”谢如溪勉强攒了点力气,撑起身子,“这是某个地方的习俗,叫‘注视的祈福’,有保佑的意思。”
“本来想着十二点一到,就把这个送给你,一边和你说生日快乐,一边给你戴上……”
“现在可以戴吗?”顾勉凑前,认真地问。
“你可真能折腾我……”谢如溪嘴里抱怨,但手却伸了过去,“给我。”
“抱歉,如溪哥,下次不会了。”顾勉低眉顺眼,亲吻他的指尖。
昨晚的肌肉记忆作祟,谢如溪下意识地颤了颤,像是身体本能在警示他,必须立刻逃离。
顾勉撩起眼皮,“唔?”
谢如溪回神,“……头再低点。”
“嗯。”
谢如溪仔细戴好,不禁微笑,“好了。”
他呼出一口气,重新躺回,酸痛感在神经末梢蔓延,令他颇为难受。
“小勉,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喜欢那套东西?”他喃喃自语,有点无奈,“至于把我搞得这么狼狈吗?”
谢如溪想到那一滩的……
他闭眼,脸颊发烫,太丢人了。
“抱歉。”顾勉又在道歉,轻轻握住他的手。
谢如溪莞尔,正要说什么,神色蓦地古怪。
他想起昨晚顾勉说过的话,以及一直喊“学长”的称呼。
“等等,小勉——”谢如溪微妙地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句“我也很喜欢你”的“也”从哪里来。
顾勉唇角绷紧,不吭声。
谢如溪拉着顾勉的手晃了晃,笑眯眯地问:“哎,小勉,是不是?”
顾勉装聋,“什么是不是?”
“哎,我好难受啊,整个人都不舒服……”谢如溪瞥过去。
顾勉:“……”
他认命地搂着人,按摩对方的腰,“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按按。”
谢如溪拉长声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